爱女如此,心如刀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被一道旨意生生逼死吗?

陛下是臣的亲侄儿,当知臣膝下仅此一女!陛下仁德,定不忍见骨肉分离、白发人送黑发人之惨剧!”

南弘天巧妙地将“抗旨欺君”偷换成了“爱女心切”的无奈,并将可能的责问引向皇帝是否“忍心”:

“至于楚家提议换人之事……”

他扫了一眼跪地发抖的楚靖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楚家为攀附门楣,主动提出以其养女楚音替嫁,并保证能瞒天过海。

臣当时爱女心切,失了方寸,又念及楚音虽非亲生,亦在楚家教养多年,也算知根知底,且其本身便与楚家关系不睦……”

镇南王这里暗示了楚音不受待见,换了也无妨……

他又接着说:“这才一时糊涂,允了此事。千错万错,皆在臣这个做父亲的身上,与沐锦无关!她当时重病垂危,人事不省,何曾知晓这些?”

他这番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责任推给楚家“攀附门楣”和楚音自身“不受待见”,更将南沐锦塑造成了一个无辜的、被蒙蔽的受害者。

宣佑帝脸色阴沉,未置可否。这时,御书房的门被内侍推开。

“启禀陛下,封家大夫人苏氏携少夫人楚音,奉旨觐见。”

“宣!”宣佑帝沉声道。

苏氏一身素雅诰命服,神色肃穆冷厉,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她身后,楚音依旧穿着清冷月白衣裙,面容平静无波。

苏氏与楚音行礼后,苏氏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电光,直刺南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