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月浅浅呼吸着，感受着他的体温，安静了一会儿，才小小出声。

“皇上……”

“嗯？”

她小心翼翼，斟酌着问出了这几日心里的疑惑。

“为何……”

“为何其他嫔妃侍寝时，您不让她们那样伺候您？”

从那天在皇后那里，听完了皇后的细心教导，她早就有这个疑问了，她有那么些许小小的妄求，可更多还是怕自己这样不得体，坏了规矩。

她忐忑问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皇帝的胫骨有些僵硬了，正想要收回说出口的话，果不其然，训斥地声音就从头上来了。

“齐瞻月！你少打听其他朕和其他嫔妃的事！”

她的睫毛颤了颤，脖子也缩了起来，疾言遽色并不能让她听出皇帝话里的尴尬，只单那“朕和其他嫔妃”几个字，让她的胸间泵出了一点点酸楚，她赶紧压了下去。

“睡觉。”

“是……”

她不敢再问了，蜷缩在皇帝怀里，没再动了。

赵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她的满头青丝，眼光波动许久，想着自己刚才答她的话，总觉得不妥，可又开不了口去补救。

直到女人的呼吸逐渐平稳，身体也在自己怀里小幅度起伏，他柔和了目光，踌躇良久，轻轻在女人的发间落了一个吻。

以只有他自己能听清楚的声音，轻轻说到。

“那是因为，是你啊……”

在男人怀里熟睡的齐瞻月，安然闭着眼并没有听见，只是那眼睑上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