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棚顶部是细密编织的竹条,阳光只能漏洒一两滴在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她摘得认真,那漂亮的手指在淡粉色的花朵间挑选,偶尔拿一朵至鼻前,轻摇细嗅,不时又与一旁的宫人轻笑低语。
那凉棚下的情景,十分恬静。
赵靖站在那没出声,默默看着。
这一幕,让他窥见了,他所不知的,齐瞻月那十六年在家中闲情生活的模样。
直到华春姑姑眼尖,瞧见了那穿着常服的皇帝,忙提醒了一声。
一堆人立刻起来行礼。
赵靖看着对面顷刻间有些慌乱的动静,楞了楞,好似是他打破了这难得的娴静气氛。
可见着齐瞻月要蹲下去了,他已快步过去,扶住了她的手臂,只是体贴的话依然说不出口。
齐瞻月知道他的用意,笑了笑。
“哪能不给您行礼呢?”
说完还是就着赵靖的手,规矩地行了礼,然后才起身。
“忙什么呢?”
其余人让开了位置,赵靖自然拉着她的手腕,已坐到了那凉棚下的石桌前。
“刘善会做桃花糕,说可养颜补气,臣妾正与宫人摘选桃花呢。”
他随手拿了朵花瓣观赏,看了看没什么兴趣。
“你一天倒是闲不住。”
齐瞻月笑容未减,没说话。
其实赵靖不了解的是,齐瞻月因年少多病常困闺中,看似娴静,实则内心却对外面的世界,新鲜的事物有无限向往。
那些她没做过的,没尝过的,她都盼能在有限的余生里,得以一观。
用舒燕的话就是,她家小姐,那是连隔壁小孩调皮翻墙玩泥巴都是羡慕的。
所以赵靖说她闲不住,反误打误撞说对了。
之后赵靖也没再打扰她,让人拿了本书就在一旁自己看了起来。
他今日仿若不是很忙,竟有这难得的时间,用来肆意消遣打发。
偶尔他看到书文有感,齐瞻月便和他柔声接上两句话。
赵靖二十多年来,大多日子都是在惶恐、谋算中度过日日夜夜,哪怕是那政务繁忙外的休闲,也时刻紧着神经。
此刻,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的岁月静好。
他陪着齐瞻月在那永安宫的后院,奢侈地蹉跎掉了一下午的时间。
今日他没多言,齐瞻月仿佛也心有灵犀,不再去问让他尴尬的,是否留宿的问题。
用了晚膳,偶尔闲话两句,晚上自然而然就躺到了一张床上。
原本昨夜他还下定决心,再不会任由齐瞻月纵欲,可做着做着,无论是齐瞻月某句话,还是某刻的神态,都让他忘记了自己白日所想,糊里糊涂地又操弄得她反复丢身。
有一有二,齐瞻月在宫闱局的牌子还没做好,他索性接连五日都是直接歇在了永安宫。
无论白日里,衣冠楚楚时,他是如何想定今晚必不碰她,让她好好休息,最后都在齐瞻月懵懂无知、阴差阳错的“引诱”里破了功。
甚至到后面,哪怕是白天,齐瞻月只淡然地坐在那里忙自己的事,他都会莫名想起她在床榻上那情欲满布乃至有些失态的面容。
对比反差过于强烈,青天白日里,他竟也有了冲动,想让静怡的女人再次被情欲玷污。
色字当头一把刀,赵靖今日方有体会。
幸而,齐瞻月在床榻上,确确实实有着与她身体不匹配的耐受度,无论他夜晚多意乱情迷没控制住,哪怕是操得她莹莹落泪,嗓子也哑了,次日起来,依然是精神奕奕。
齐瞻月受得了,他越发不可收拾了,再不无谓地顾忌。
后两日,连一向贪欲的齐瞻月也难得开始在那性爱里反复告饶。
可她说的那些话,哽咽呻吟着,梨花带雨地求他轻一点,完全是在男人兴头上火上浇油,她如今越是楚楚可怜地求饶,他反而更是变本加厉。
齐瞻月如何懂得男人那种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