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闭只眼也不是不行,毕竟这刑礼更多是心理上的羞辱。

可以往的例子里,哪次家法是不叫这些贵人破皮见血的,毕竟不会伤至筋骨,又不是不能养好。

可现在看去,那婧嫔娘娘的臀肉和阴穴,不说见血了,甚至都只不过浅浅覆了一层桃红色,这未免也太过了。

齐瞻月听完那句话,顷刻就明白了意思,一时有些忐忑,既怕这责罚要重新狠狠来过,又担心赵靖被名声谏言所累。

她胡思乱想着,为着赵靖的处境,都快要忍不住主动开口,请皇帝重罚,就听到了赵靖的声音。

比之刚才安慰她别怕别哭,冰冷的好似不是一个活人。

“婧嫔原本就是秀女,今日受这刑礼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那嬷嬷意识到,皇帝是要公然违抗那家法祖制,已想再次劝言。

“皇上,祖宗家法怎可……”

刚说了一半,立刻就被一道厉声打断。

“婧嫔要受的罚,朕已经按着家法给了,若非要重罚,打坏了婧嫔的身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连一向被他训斥的齐瞻月,都被其中肃苛刚硬的语气给吓着了,帝王的威严,她今日才真正有些许领会,平日里骂她的话,现在看来不过是那权威下的冰山一角。

只这一句话,不那么占理,却让后殿里的人皆连下跪,再人敢多言。

家法是不可违,可一朝有一朝的天子,如何罚,怎么罚,只能由如今坐在那皇位上的人说了算。

他要顾及朝廷百姓的议论,有他的身不由己,可他从来不是个会强迫自己去妥协的人,王淼的死,齐瞻月今日的罚,本质上都是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