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不是刑罚的缘故,舒燕可算放心了,擦了泪,哎了声才去忙。
等她忐忑地打了水进屋,皇上还坐在床边看着婧嫔,她记着华春姑姑的话,没有再多问,将热水放在床边,才跪下说到。
“皇上,围房那边已经备好了,请您移驾沐浴更。”
赵靖又看了眼床上的人,明显齐瞻月已经回过了神,只是因疲倦和难为情,略微侧过身,并不看他。
确认人没事,他才起身出了门。
舒燕终于等到皇帝走了,忙上前。
“娘娘,您还好吗?可是疼得厉害?”
齐瞻月感觉到赵靖出门了,这才有脸躺平了身体,本想坐靠起来些,在那木墙上趴跪那么久,又被赵靖连番折腾,腰胯酸疼,实在没力气,只能作罢。
“我没事,不太疼的,只是有些累了。”
“那奴婢给您擦一下身子再涂药。”
舒燕打小久伺候她,赤身裸体哪怕臀上有了红痕,她倒也不太在意,只是那腿心之间,连带她的腹部上都满是不堪入目的液体,舒燕到底是姑娘家,实在不好让她瞧了去。
“你出去吧,让华春进来。”
舒燕疑惑又不肯,已追问到。
“娘娘您不要舒燕的伺候了吗?”
那委屈的样子,齐瞻月一个头两个大,又不便明言,舒燕扭闹半天,认定齐瞻月是挨了狠打,怕她瞧见,越发不肯走了。
没办法,齐瞻月只能坦明。
“不是不要你,是我今夜侍了寝,你姑娘家不好看这些。”
舒燕这下停了闹腾,脸也红了起来,前几日皇上在这过夜,后面都是华春伺候齐瞻月梳洗的。
“可是华春姑姑在忙着围房那边的事,暂时不得空。”
这就有些为难了,若皇帝回来,她还是这狼狈未清洗的样子,于伴驾是不符合礼制的。
齐瞻月也没多想,吩咐到。
“你去叫个年长些的宫女进来吧。”
舒燕答应下来,又确定几次齐瞻月真的身体无碍,才出去。
很快就又进来了一个宫女,到她榻边先给她请了安。
一听到声音,齐瞻月就有些愣住了,她也没想到,永安宫那么些人,舒燕恰恰就叫了周俐来。
后又想,大概是自己那句“年长些”的原因。
一时有些尴尬,可永安宫三等的宫女,确实大多年纪小,这种事她身为主子,总是得顾着她们女儿家的羞怯。
周俐在永安宫已经平安度过了好些日子,不但没有她预想中婧嫔的为难,连宫里气氛都格外松快,齐瞻月脾气好,总是纵着下人,她也逐渐从那过往的经历和担忧中走了出来。
虽还有些尴尬,但二人毕竟是主仆,她一向做事稳妥,已主动低眉开口。
“奴婢给您更衣。”
齐瞻月轻轻哎了一声,算是应允。
周俐人如其名,伶俐能力强,所以才能从王府起,在赵靖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若不是当时两人拌嘴,或许现在依然是养元殿得脸的大宫女。
她小心扶着齐瞻月,帮她脱去衣物,看着那身上白色的液体痕迹,自然也就知道,为何是皇帝送婧嫔回来的。
可她没有任何迟疑,养元殿出来的奴才,无论看到什么,面不改色地伺候已成了种本能。
这也适时帮齐瞻月缓解了些尴尬。
她用热水给齐瞻月擦拭干净了身体,甚至狼狈的地方,还打了一些胰子起了泡沫,然后再换清水擦去。
一番忙碌下来,倒不比那浴桶沐浴的洁净效果差。
接着服侍清了口,又跪在床边,用“香发散”和抿头水清理顺滑头发,可谓是十分细致。
做完这一切,浑身污秽去处,神清气爽,齐瞻月只觉得自己精神都恢复了些。
周俐放下东西,这才低声说到。
“娘娘,奴婢看您后股和女穴还是有些红肿,得上些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