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蝶知道这是它同情心又泛滥了。

“你不如算算之前死的那几个舞姬和丫鬟,算算她们死的年纪,如果在现代高中有没有念完。”

二蛋想起之前的事,喉咙堵了一下,不说话了。

萧蝶不同情他。

如果同情的话,她刚才在宫中是可以提前拦下他,让他躲过这场祸事的。

但然后呢。

介入他人因果,势必承受他人命运。

她这个任务,就别想百分百的完成。

她没那个舍己为人的好心。

她只有如何雪中送炭才能更有效的计划考量。

而是在她的世界里,男人从来不是用来心疼的。

撕扯间,段怀又被摔在地上。

这次不知是脱力,还是伤势严重,段怀晕了过去,没了意识。

安和侯心满意足的走了。

一副大仇得报的畅快模样。

等四周围观的人走的差不多,夜晚再次恢复宁静,萧蝶动了。

“我记得商城里有让人眼盲的药,给我。”

…………

阳光再暖洋洋照在身上时,段怀知道自己没死。

可当无论如何睁大眼睛都看不见一丝光亮时,段怀也知道自己瞎了。

他昨日还是宫宴的座上宾,如今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说起来,还真是一场幻梦。

“眼见他朱楼起,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从前他只当一句戏言,如今自己却成了这戏中主角。

段怀起身坐着,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么空坐,还能干什么。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王爷,属下、对不住你。”

“赵青?”

段怀终于向躯壳中注入了一丝魂灵,在混沌中回归了尘世。

“是属下,王爷,昨晚我和一众弟兄被调走,我、我实在放不下王爷,就趁机跑了出来,我听人说安和侯带人去寻仇,就想着在路上拦住他,结果、结果没打过,他们人太多了。”

段怀听了,脸上倒是没有丝毫喜色。

他只冷淡的问了一句,“伤哪了?”

赵青抓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腿上。

“腿折了一条,胳膊也折了一条。”

段怀手动了动,摸到用来包扎的细布后,用力一掐。

“嘶……!王爷!”

看赵青的伤不似作伪,段怀不再试探。

他这时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也被包扎过了。

用手去摸,细布柔软,整洁的围绕,还能闻得到里面的药香。

“我的伤谁包扎的?”

赵青停顿了一下,答道:“是,是属下。”

“你的胳膊不是断了吗?”

“呃,那个……其实咱们两个被人救了,被一对住在附近的母女俩,是她们帮我们包扎的,我们现在也正在人家里住着。”

“她们人呢?”

“就、就在这。”

“为何不说话?”

“呃,是、是哑巴。”

“都是哑巴?”

“这……”

赵青额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求助似的看着一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