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蝶此时不正常。

她仿佛看不见似的,走过去直接搂住了宋郁的腰。

“你干什么!”

宋郁把她推开,眉头紧锁,一脸警惕。

萧蝶依旧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青葱般的手指指了指木架床又指了指地面。

“抱你,地上凉。”

宋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躺在地上。

柴房的地湿凉阴冷,但他更不适应被女子抱着腰送到床上。

他语气不善的道:“你是女子。”

萧蝶歪了歪头,不明所以的模样,“是啊,我是女子,怎么了?”

宋郁被气的低吼:“男女授受不亲!”

想到这么说她一定听不懂,又补了一句,“你是女子,你就不能离男子太近!

萧蝶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道理,问道:“那我爹呢?我弟弟呢?他们也是男子,我是不是也得离远一点啊?可是家里好小,饭桌也小,怎么办……”

宋郁:“……你的父亲兄弟和夫君是例外!”

萧蝶恍然,随后后退了两大步,站在了柴房门口看着他。

宋郁心里更堵了……

他自己撑着身子,咬着牙往床上挪。

本想喊她扶一把,但看她退避三舍的样子,又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自己强撑着躺回坚硬的木板床上,他只觉得自己命都去了半条。

他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很快,这个怀疑就被确实的。

第二日早上,萧蝶远远的把早膳放在门口就要走。

“站住!”

宋郁沉着脸叫住了他。

一夜过去,他感觉自己的伤情不轻反重。

此时别说让他下床取饭,就是自己用膳都是难题。

“过来喂我。”

他对着萧蝶,吩咐的理直气壮。

“不行不行!”

萧蝶连连摆手,“宋大哥你说的,男女不能亲亲。”

宋郁咬着后槽牙,“是男女授受不亲!”

“对对对,除了父亲兄弟和未来夫君,都离得远远的,蝶儿记得。”

宋郁算是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人在这种时候,出尔反尔又算得了什么。

“过来,你可以靠近我,我是例外。”

萧蝶瞪大了眼睛,“难道宋大哥就是我的未来夫君?”

宋郁冷哼一声,“你真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他的正妻,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

她除了一张脸够资格以外,还哪里配得上?

“那为什么你是例外?”

萧蝶继续发问,问的宋郁脸都黑了。

“因为我是个好人,你昨日不就说了,我是好人,好人你可以靠近。”

掰扯不清楚,他又饿着肚子。

宋郁干脆糊弄小孩似的糊弄她,但极其有效。

萧蝶哦了一声,仿佛又明白了些什么,配合的靠近喂他吃粥。

宋郁问也没问萧蝶有没有用膳,她还有没有别的食物可以吃。

他只管填饱自己肚子,好期盼伤口快点愈合。

用过膳,他又指挥着萧蝶找了几块木板,把自己骨折的胳膊腿固定住。

萧蝶绑好木板,歪着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随后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回来时,她手里拿了把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