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去,都会以为眼前这一幕,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只有二蛋……

它看了看秦至丝毫不动的宠爱值,又听了听萧蝶平稳到好似无事发生的心跳。

无奈的叹息一声。

唉。

成年人的世界,可真复杂啊。

萧蝶有信心救活这几株美人将军。

那自信不是来源于自己侍弄花草的手段。

而是她对人心的把控。

刘婆子是圆滑谨慎的人。

从她这半个月即使被气的眼睛喷火,收拾自己也得师出有名就看得出来。

这样的人,做事一定会留有一线余地。

这名贵的花种,她不敢真的烫死。

为了她这么一个无宠的小通房,也不值得。

最大的可能就是让这花看起来衰败。

等顺利把自己处置了后,她还能用救过美人将军,来给自己添个功劳。

只是可惜。

如今这个功劳是萧蝶的了。

两人分开后,萧蝶抱着移到盆里的美人将军回了祈芙院。

院子里,胡通房正在窗根下坐着。

看见萧蝶全须全尾的回来,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好的很,又抓到一个刘婆子的同伙。

萧蝶不动声色的回了房。

半个月未回,梳妆台前放置的小花已经枯萎衰败。

萧蝶从中拎出一朵,想了想又拎出一朵。

指尖轻碾,干枯的花瓣如粉末一般七零八落。

散在地上,风一吹,无影无踪。

……

秦至从花园离开后,照例去了楚雁溪的院子用早膳。

他进屋时,楚怜儿不知道正和楚雁溪说些什么。

看他进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收了声。

秦至面色阴沉了一分,心底多了些烦闷。

果然,早膳间楚雁溪问起了花园的事。

“听说将军把花园的管事刘婆子发落了?可是她做错了事?”

秦至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楚雁溪沉吟着,楚怜儿急不可耐的出声了。

“可是奴家听闻,是那个萧蝶用滚水把美人将军浇死了,刘婆子只是想拿了她向夫人请罪而已,怎么也罪不至死,还有那个萧蝶,她害了将军的花,难道不该以死谢罪!”

怎么就不处置萧蝶,反而打死了刘婆子呢?

楚怜儿不明白。

不明所以的失败,让她本就沉不住气的性子更加急躁。

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却忘了她面前的人是谁。

“楚怜儿,你是在质疑本将军的决断吗?”

秦至眸中寒凉一片,冷硬的声线没有丝毫起伏。

“本将军倒是不知,你不光胆子大,消息还灵通的很。”

楚怜儿一惊,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但她心中仍是不服气的。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眼底的不服和疑惑被秦至分明的看在眼里。

他只觉得眼前人真是愚蠢的让人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