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吗?我偏要你们看着对方被折磨致死,让你们死了都后悔得罪了我!”

“你们几个,把随春远给我绑了带出去,这个美人给我留下。”

于流一边说,一边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开始解腰带。

随春远怒骂挣扎,可还是被麻绳捆的死死的,带了出去。

破庙的门被关上。

屋外是随春远躺在地上的哭嚎。

屋内是萧蝶惊惧的叫喊和于流的狞笑。

片刻后,声音停下。

杀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强忍住没笑。

这于公子说的吓人,原来就这么快啊。

正想着,那木门却突然从里面被踹开!

火把的光亮照清了出来的人面。

刚才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脸上泪痕都未干,眼底却已经一片冰凉。

她一手扯着于流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伸长脖子,一手持着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前。

她用力极大,匕首的利刃在于流脖颈上压出一道凹槽,鲜红刺目的血液正缓缓涌出。

毋庸置疑,她是极美的,美到冷着脸反而更加动人心魄。

寒刃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为她的美添了几分肃杀和凌厉。

似山间的女妖,血腥与杀戮不过是她发间最美的点缀。

刚才还嚎个不停的随春远也熄了声。

他本就借着悲痛的表现,把自己蛄蛹到了门边。

如今那帮杀手想拿他做要挟都不行。

上当了!

这是他们所有人内心的喊声。

从他们踏入破庙起,这就是他们主导的一场戏。

领头的杀手咬着牙道:“姑娘这手不适合持刀,小心伤了自己,放了他,我们带你走。”

萧蝶开口说话前,先带上了两分笑。

这是她的习惯。

平常看起来像个好脾气的娇娘,如今就有点诡异了。

“你们拿我当傻子吗?放了他,你们一人一刀也够把随春远砍成肉泥。”

随春远打了个哆嗦。

本想控诉这个举例不好,又怕惹萧蝶分心,只能作罢。

“那你想如何?你既知道他的身份,就该知道如果你真的杀了他,你们绝对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他们赌萧蝶不敢杀人。

于流死了,他们也得死。

萧蝶也好似在思考,最后道:“我们只是想换条生路,你们先行离开,我们带着他走,到了安全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他。”

“不行!”

杀手头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们绝对不能让你把他带走,不然回了府,我们也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直接让你把他杀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

萧蝶好似急躁了起来。

杀手头子看出了她的外厉内荏,在心里笑她,就算看起来厉害,也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

女子就是好糊弄。

明明就该在家绣花煮饭,或者以色侍人。

非得动刀动枪。

也不想想这是不是她能应付的了的。

他心里松了下来,脸上依旧是一脸任务失败的严肃,提议道:“不如这样,我们把刀械都扔了,你让随春远把刀械都拿走,我们赤手空拳还怎么动手?到时你就把他放了,我们也放你们走,如何?”

看萧蝶还在犹豫,他又说道:“这样你们能活着,我们也能活着,我们这些人虽是于府养的杀手,可也有家有口,只是想活着罢了,你也体谅体谅我们。”

他这感情牌一打,就是赌萧蝶女子的心软。

随春远好似想阻拦,但萧蝶已经一口答应。

“好,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