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保镖动作迅速,箍住孟谦承一把提溜起,往肚子上就是一脚。
这一踹,把所剩无几的药效全踹没了。
痛感尖锐,孟谦承腰腿扭曲,发出一记惨叫。他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人就又被摔回地上,拳脚从四面八方而?来,狠狠落在他身上。
皮肉仿佛被撕裂,生理性眼泪瞬间喷涌,他疼得?死去活来,双手抱头蜷成一团,如同丧家之犬,龇牙咧嘴喊救命......
另一边,两人被拦住难移一步。孟父脸色铁青,眼眶通红;而?孟母泪流满面,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他们后悔极了。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们绝不会动乔澜分毫。
时间好似按下慢速键,度秒如年。
不到十?分钟,孟谦承声嘶力?竭,头发被汗浸湿胡乱黏在额头,苦痛席卷,喉间一阵腥甜,他剧烈咳嗽,呕出一口血。
孟母再忍不住,冲口而?出:“停下!快停下!”
“加五分钟。”蒋时岘说。
“不要”
“七分钟。”
啪!
孟父手臂青筋暴起,挥手怒甩孟母一巴掌,强行将未说完的话截断。孟母被打得?头一偏,转瞬清醒,一字一分钟,蒋时岘没跟他们开玩笑。她颤抖着手捂住脸,咬破嘴唇不敢再说一个?字......
乔漓冷眼看着?。
姐姐身心?俱损,如今施暴者饱尝苦果,帮凶心?如刀绞。恶人恶报,本该如此。
想到姐姐受的苦遭的罪,尤其那个?烫伤,医生说大概会留疤......思及此,乔漓恨意愈浓。她掏出烟,却没摸到打火机。
啪嗒。
声响清脆,火苗蹿亮。
蒋时岘送来火焰,如东风至。
乔漓一愣,随即抽出一支烟点燃,迈步走过去。
蒋时岘看向保镖:“左手。”
孟谦承被打得?麻木,晕眩间瞧见?点点猩红,眼珠惊恐瞪大,挣扎着?想缩回手,却被人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青雾飘渺,乔漓面无表情将烟头摁在胳膊内侧
嘶哑惨嚎作为十?八分钟的幕曲,弥散于山涧。
桎梏解开,孟谦承奄奄一息被父母接住。专业保镖,避开要害招招狠辣,不致命但受罪。
蒋时岘抬抬手,三人被架了出去。
星月渐渐隐没,晨曦微凉,他给乔漓披上外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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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人回去后既没报警也没找传媒搞事,只是将孟谦承送医治疗,全程静悄悄。
乔漓清楚,他们是忌惮蒋家。她又何尝不知,蒋时岘出面报仇轻而?易举。可是俗语说得?好,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她不想给他留隐患,所以?一开始才瞒着?他。
现在,唉。
“......漓漓?”
乔漓思绪飘散,听见?乔澜叫她才回神,“嗯?”
“想什么呢?好半天了,都?不动筷子。”
餐桌上菜品丰盛,色香味俱全,乔漓赶忙扒拉两口,说没想什么。姐妹连心?,乔澜怎会看不出来妹妹有心?事,问:“吵架了?”
乔漓噎了下,否认道,“没有啊。”
乔澜看破不说破,“那一会儿吃完饭就回家去。”
“不行,我要陪着?你。”
那日收拾完孟谦承,他们便?接上乔澜一道回了京市。
金域水岸的房子原本就是给乔澜准备的,先前就由乔漓布置过,这次乔澜受伤,蒋时岘又请了阿姨专门负责照料。阿姨姓王,性?格幽默爽朗,做事麻利细心?,又做得?一手好沪菜。
可乔漓还是不放心?,于是宿在金域水岸陪姐姐。
“你都?陪我两晚了,我又不是行动不能自?理。”乔澜点点她额头,笑说,“再说还有王阿姨在,你就放心?吧。”
“......”
没法子,吃完晚饭,乔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