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个不知道是童话还是寓言的可笑故事。

大象从小被拴在木桩处,无论怎么拼命挣扎想要逃跑都丝毫撼动不了那根木桩,在日复一日中被磨平了脾气,接受现状,不再抵抗。

哪怕它已经长大了,哪怕他只要稍微向前走几步就会发现曾经死死勒住自己的绳索现在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扯断。

自由明明近在咫尺。

它丧失的是再来一次的勇气。

这个故事时玖凛在小时候听到时便觉得荒唐又可笑。

绳子那么细,大象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安于现状?

……

那现在呢?

时玖凛苦笑,眼睛终究是哭到干涩,甚至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不,不行。

就算是死,就算是被折磨到死,他也不能做那头蠢大象。

他要忍辱负重,他要砥砺前行,只要给他一个机会……

他看不到。

身上的每一处鞭痕几乎都被烫了一遍,他疼到抽搐,肌肉痉挛,恨不得当初咬舌自尽。

诚然,他在意识朦胧间也确实尝试这么做了。

只不过没找到舌头下的动脉,费了半天劲也不过是咬破了舌尖,险些被那股血腥味呛到半死。

江池渊看他忽然弓身剧烈咳血的模样也猜出了七七八八。顿时感觉血液倒流,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他怒不可遏,一脚踹在时玖凛小腹处,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印下清晰的鞋印。

时玖凛被吓了一跳,磕磕绊绊的为自己辩解:“我,我就是不小心咬到了,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我的命是你的,我知道,我都知道,别打了,别打了真的!!好疼……”

江池渊愣了一下,本想再抽他几鞭子的手停在半空。

被踹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气恼,不是愤懑,而是求饶。

浑身是血,用鞭痕交错来形容这具身体都算得上是轻描淡写。

他叹了口气,将鞭子扔到了地上。

时玖凛手臂上缠着一层纱布,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抽的太猛不小心碰到了,此刻竟隐隐往外渗着血。

一定很疼吧。

都这么疼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跪趴地上,屁股挺起来。”

江池渊将自己皮带解开,看他慢吞吞极不情愿的模样更不耐烦了几分。

“不想被干那就接着挨抽吧,抽到你彻底彻底失去意识为止。”

时玖凛声若蚊蝇:“不……想的。”

怕江池渊误解,他又补了一句:“想被干的。”

沉默。

江池渊咬牙,总感觉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野兽在朝他嘶吼,警告自己不要碰时玖凛,否则就一口吞了他。

那头野兽是他,是另一个自己,是他对时玖凛那为数不多的怜悯与心疼。

其中甚至还掺杂些别的情感,但他说不清。

他们和自己的理智对峙,激烈的争吵震得时玖凛耳朵生疼。

可这次,理智没有占上风。

江池渊从身后一把抱住已经摆好姿势准备迎接他侵入的时玖凛,细碎的亲吻他的发丝,腺体,耳垂……

干净衣物被他的血弄脏,江池渊却只是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哪怕这个举动又让时玖凛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他是那么脆弱,甚至就连抱紧一些都会觉得难受。

可他又是那么坚韧,一次次从绝望中站起,锲而不舍的挑衅他。

“亲爱的,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又能拿你怎么办……”

时玖凛听他如同梦呓一般的喃喃自语,只觉得荒唐可笑。

拿他怎么办?

他都被抽成这样了还要拿他怎么样?!

时玖凛自嘲似的笑了笑,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开口:“您这个意思是,要我感谢你没有在这个时候逼我打开身体么?”

江池渊本想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