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闲杂琐事都会在上班干的时候变得格外有意思。原本阳枝绵肯定不会对游戏里出现的单词这么感兴趣,但因为是上班时期干,这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不得不干的大事件。
自从琴酒把她的位置调到中央后,摸鱼也上升为高难度事件。阳枝绵绷着脸努力与周围面部神经坏死的同事保持一致,实际上电脑打开搜索“荒霸吐”有关的资料。
能搜到的信息很少,大部分都是无关信息。阳枝绵津津有味地吃了半天大学生神秘去世,之后疑似化鬼复仇的八卦,过了半小时才反应过来荒霸吐还没查到。
她提起了点精神换了几个频道重新搜索,得到的信息依旧渺渺无几,大部分都不沾边。唯一提取到的有利信息是有个灵异板块的人提到自己家乡有神明叫荒霸吐,据说威力高强,但更多更细节的内容就说不出来了。
很多神明都是这样,披着神秘的面纱隐藏于神殿,而神明具体的样貌、能力、所处位置,都是无法窥探也不能窥探之事。反倒是关于神明的祭礼做得又多又杂,对其权能也是无限夸大,但拨开层层伪装后,内里往往简单到可笑的地步。
从现有信息来看,只能知道荒霸吐是个与战斗有关的神明,信奉的人很少,起码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它的名字。与之相关的祭典也很少,是个挺低调的神明。
……或者说已经没有能替这位神明运营的巫女或是寺庙了,没有了代行者,神明的一切自然会在人世间逐渐消匿无踪。
制作主是从哪淘到这么犄角旮旯的神明的?当神明当到这份上,还不如去她的羊羊农场跑外卖。
中原中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顶了一个“犄角旮旯”的帽子。
当镭钵街开始流传“荒霸吐”的故事后,他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但每个人似乎都在说荒霸吐的事,却没人知道是从哪开始的。
一连几天都在外面调查,回羊的时间大大缩短,中原中也心里也挺烦躁。
他说不清楚自己一连几天在外面晃是为了什么,在羊的生活难道不好,何必要追寻虚无缥缈的过去?他现在一无所知、模模糊糊地活着,似乎也过得挺好。
但总有个一个声音让他没法放弃,既然如此,只能随着心走。
镭钵街原本传的最热烈的消息是红楼与港口黑手党的冲突,不少人暗自把两边的实力拉出来对比了不知道多少遍。
明明两边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实力完全展露,但人们似乎永远对这种斗蛐蛐一般的战力比较乐此不疲,并热衷于举出例子反驳对方,至于那些例子来源于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完全得看运气。
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事情一出,风向迅速改变,变为了对港口黑手党的口诛笔伐。
镭钵街人对于黑手党的态度很复杂,一方面憎恶经常把镭钵街当战场,把这当三不管地带于是肆意横行的他们,另一方面,孩童们又渴望也能跟他们一样,拥有能保护自己的力量,不会被各种人追着到处爬。
中原中也对港口黑手党也没什么好印象,他对黑手党的理解就是一群臭虫,本身就够烦人的喜欢到处晃,而且打了一个,还会有一群粘过来。
之前羊就跟他们起过几次冲突,他的态度就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只是御野酒代主张谨慎小心,他才一直没把事情闹大。
如果荒霸吐的信息在港口黑手党那,他肯定找上门去了。中原中也不是傻子,对他来说,再多的武器弹药都是空谈,真正要警惕的只有异能者。而港口黑手党的实力在之前的染发剂事件中,暴露出它们内部能对他产生威胁的异能者接近没有。
在直接冲对方家之前,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回羊打声招呼。
现在的他不是孤身一人,背后还有着一个组织,行事之前都要想着背后的人。这是一种枷锁,也让他每次想起时,能感到发自心底的温暖。
羊已经从之前破败的、几个孩子聚在一起松散的小家,变成如今这个有两三百人的小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