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那种东西几天不送也无所谓的!”一个黄头发的少年激动地说,“相比之下,当然是羊的威名更重要!”
中原中也湛蓝色的眼睛扫过一张张群情激奋的脸,问道:“这事你们跟咩咩说了吗?她同意了吗?”
原本的白濑可能会说这关她什么事,但现在的他已经清楚了少女如今在羊的地位,谨慎地闭了嘴。剩下的几个成员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打哈哈道:“问了啊,同意?她也没说……”
“那就获得她的同意再说,”中原中也把头盔摘下来夹在怀里,从电瓶车上翻身而下,“或者酒代姐,总之获得她们两人中一个的同意再来找我。”
一群人不甘心地散去了,他们都不指望咩咩和御野酒代能同意,现在只是在钻空子而已。
而出于所有人意料的是,咩咩这回虽然没有很明确的表示同意,但的确没有再明确拒绝。
因为她今天的脑子根本没有放在游戏上。
琴酒明天就要来视察了。
她一想到这件事,心中就有一股悲催感油然而生,对着游戏也是一顿乱选。
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啊啊啊。
就没有什么天灾能惩罚他一下吗,哪怕是降一道雷把他劈死啊!!
第40章 第四十章
港口黑手党前首领的葬礼上, 没有人脸上有笑容。
前首领没有亲戚,经过几年的疯狂,也不剩多少亲信了。所以他的葬礼上, 没有人为他哀悼, 暗地里都在转着自己的小心思。
不如说, 像前首领这样作恶多端的人,有葬礼都是件奇怪的事。
首领暴毙,位置传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名不见经常的地下黑医, 此刻他正低着脑袋站在第一排的位置,看上去又瘦弱而颓废……这就是将来的新首领?暗处的无数双眼睛瞟着他, 心里默默评估。
首领对于黑手党来说, 意味着一切权力的顶峰,可以说,首领能掌管他之下所有人的生死。是将这个权利拱手让给一个不熟悉的医生,还是自己争取一下,对有的人来说实在是想都不要想。
太宰治站在葬礼很角落的位置, 百无聊赖地揪着衣服上的袖口。森鸥外在被咩咩盘剥一遍后, 实在是没剩几分钱了, 他身上的西装甚至是从某个新人的份例里临时扒下来的,稍微有点紧,让他感觉自己似乎长高了。
在场所有人的小心思,太宰治扫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样的场合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劲。不过,突然暴毙的首领,暗潮汹涌的葬礼, 各怀鬼胎的下属,用令人昏昏欲睡的语调念诵经文的老和尚, 还有微微随着风飘动的帷幔……一切的一切,有种隐秘的张力,像像某部凶杀电影的开场。
森鸥外临时找来的丧仪机构也不知道请的是哪一路和尚,说起话来又慢又长,太宰治一分钟内打了五个哈欠。
等葬礼终于结束,所有人往外走的时候,他还感觉到至少有三束目光在盯着自己可能是不满意他在葬礼上的表现,也可能是盯着他这颗项上人头想取他狗命,都无所谓,太宰治不在乎。
他步伐轻快地凑到森鸥外旁边:“呀,呀,今天晚上有席吃吗?有没有帝王蟹?”
“没有,”森鸥外无情地说,“资金不足,一切从简。”
太宰治夸张地叹了口气。
森鸥外心情也不是太美妙。
资金不足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问题,有两个干部一天恨不得给他发八百份垃圾文件,成天有层出不穷的事故指挥他去解决,但对涉及到重要机密时就开始晦朔其词,财务报表也是错漏百出。
按照目前会计呈上来的报表,港口黑手党能撑到现在还是个黑手党而没变成一个收门票的旅游景点,属实是走了大运。
要调查那些资金在流通过程中是怎么不翼而飞的,恐怕叫世界最出名的侦探过来,也得盘算半天。
森鸥外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和底下会计的脸色,哪一个更绿。最终他叹了口气,挥挥手,让那个战战兢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