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每每犯错，道歉时总喜欢这样哀求般盯着我的眼睛。

过了十多分钟，顾望川才缓了过来。

他颤抖着嘴唇，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该问问我的，难道你连一个真正的答案都不想听到吗？”

我眼神静默，叹了口气：“你连登上了热搜都能否认，我随口一问，你就能告诉我真相？”

“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顾望川，我不怨你了，我们……就这样吧。”

我知道顾望川曾经的爱是真的，毫无保留的，这就够了。

顾望川不肯放手，怔怔地看着我。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是。”

顾望川颓然地放下了手，无力地摆了摆，“你走吧。”

我刚刚迈开步子，就听见顾望川低声说了一句：“云纾，如果是十八岁的你，不会这么对我。”

我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看他。

“不，十八岁的我，照样会选择离开你。”

“顾望川，你就没发觉最近这一个月，和你相处的我有些不一样吗？”

顾望川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我轻声开口：“这一个月，和你离婚的人，就是十八岁的我。”

“而我则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我们之间早早就有个林雪宁。”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会去查林雪宁之前的照片，明明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她，甚至一直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出轨对象。”

顾望川震惊又茫然地看着我，神色从不相信开始变得犹疑。

他喃喃：“难怪，这一个月你说的一些话，总是带着些曾经的感觉，不如你现在沉稳。”

“我还以为是你太生气，所以情绪大起大落了些。”

如果是换了个人，倒有了理由。

顾望川急忙解释：“这事情太匪夷所思，我怎么会往这上面想，我发现了你的不对劲，也只以为是……出轨的事情刺激了你。”

我看着他，最后说道：“那你猜猜曾经的你有没有认出我和十八岁的我不一样？”

不等顾望川回答，我直接给出了答案。

“十八岁的你，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就认出了我不是原来那个江云纾。”

“顾望川，你得承认，你就是不如当初爱我。”

第13章

顾望川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想说他依然和从前一样爱她，只是没从前了解她了。

这是他的错，他不该整日忙于工作忽略了她。

可江云纾已经走远了。

她走后不久，一辆车停在了顾望川身边，经纪人降下车窗，“先上来。”

车上，经纪看着顾望川。

“谈得怎么样？”

顾望川摇了摇头，疲惫地伸出手捂住了脸。

“她都知道了，她不会原谅我了。”

经纪人神色担忧，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这两人算是他一路看着走来的。

江云纾可以为了顾望川放弃自己的第一志愿，顾望川当年更是宁愿不要星途都要娶她。

这样相爱的人，没想到也能走散。

他叹了口气，“你们还是缺少交流，我早就说过，工作重要，你也要分些心思在家庭上。”

“你年纪小的时候就注重家庭，怎么成熟了反倒不在意了？”

顾望川也在想，是啊，他怎么就视了江云纾。

明明他和江云纾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个幸福的、完整的家。

可在离婚之前，他好像很久没有和江云纾好好说话了，也已经不知道怎么哄她。

以至于江云纾提出离婚的那一瞬间，他只会用愤怒掩饰他的惊慌失措和抗拒。

明明曾经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