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嫁到谢家,就与姜家公开敌对。
文嬷嬷感叹,她家小姐真与从前不同。
思及此,文嬷嬷和盘托出:“老爷嘱咐老奴,无论听到任何消息都不可慌乱,小心为上。”
“我懂。”
爹爹既早已看穿,必有应对的策略。
她不能慌,以不变应万变。
想通以后,姜霜霜面色倦怠,又回到床上补眠。
迷迷糊糊中,说话声传来。
姜霜霜睁开眼,碧玺赶忙上前:“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书香,声音高了点,吵到您了。”
“出了何事?”
睡得不够安稳。
姜霜霜坐起身,用淡茶漱口。
碧玺面色怪异地道:“宁远侯府来人了。”
“方家来人,来还债的?”
谢家接回谢汀兰,宁远侯府理亏。
当时曾说过,花的那些嫁妆,暂时先欠着。
不过空口无凭,谢家这边并未要字据。
两家已不来往,赶上这个节骨眼上门,有几分耐人寻味。
碧玺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是方世子的妹妹方小姐,来找大小姐说和。”
“说和?”
姜霜霜神色变了变。
这些无耻之徒,行事连半点体面都不要。
以至于姜霜霜每次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
当初宁远侯府用善妒等借口,死命排挤谢汀兰。
若非谢家不是寻常人家,绝不可能和离了事。
前几日,谢汀兰还对方进淮有情意。
如深闺怨妇,恨自己被辜负。
谢汀兰悲伤春秋,闹着要绞着头发当姑子。
自打听了方进淮在背后的编排,情意转化成恨意。
那一剂猛药,下手狠厉。
“走,咱们去看看!”
姜霜霜换了一套衣裙,急匆匆往谢汀兰的院子赶。
她倒是不担心大姐受委屈,只好奇宁远侯府的人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偏厅内,谢汀兰正端着茶杯待客。
方锦绣靠近谢汀兰,咬唇唤道:“大嫂……”
“方小姐,我已同方世子和离,与宁远侯府再无关联,慎言。”
谢汀兰抬了抬眼皮,心中猜测方锦绣的来意。
她这个前小姑子,嘴甜心苦。
以往占便宜没够,处处给她使绊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昨日在春风楼所作所为,应该不至于败露。
难不成那些渣滓怀疑她,上门套话来了?
方锦绣似是受到惊吓,唯唯诺诺地改了称呼:“谢姐姐。”
昨夜,兄长被满身是血地抬回。
府上请了郎中,结果如晴天霹雳。
兄长被下了阴毒的药粉,这辈子再有子嗣的希望渺茫!
府中唯一可指望的,便是沈如雪腹中的胎儿。
郎中再做诊断,发觉沈如雪根本没有身孕。
之前所为,皆是为陷害谢汀兰!
若无后,世子之位保不住了。
一旦易主,侯府势必会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