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姐姐,你开什么玩笑?”

方锦绣面色不虞,她来是说和的,并非为劝谢汀兰找第二春的!

谢汀兰到底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心思微顿,权衡之下,方锦绣站起身道:“谢姐姐,那咱们说定,在周家别院相见。”

到底是和离了,离了心。

今日上门本就突兀,不好把人逼得太紧。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姜霜霜闪身进入。

她打量一眼方锦绣,不愧是方家人,蛇鼠一窝。

方锦绣被姜霜霜的杀气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道:“姜家五姐姐?”

“倒也不必套近乎。”

姜霜霜根本不用正眼看方锦绣,语气高高在上,“我不喜欢姐姐妹妹那一套,你可以称呼我为大少夫人。”

姜霜霜故意把下人对她的称呼提出来,羞辱方锦绣。

当个恶人,很爽。

果不其然,方锦绣眼底有了泪花。

她用帕子点了点眼角,习惯性地找谢汀兰告状。

不等方锦绣出口,姜霜霜又快言快语地道:“我是个直脾气,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方小姐体谅。”

方锦绣:“……”

体谅个屁!

无耻啊无耻!

用一句直脾气,就能掩饰无礼了?

可对方坦荡,方锦绣若是揪着不放,反而显得她小气。

心里记了一笔,方锦绣无意过多争辩。

她正要转身,只听姜霜霜突然尖叫一声:“站住!”

方锦绣正在闪神,冷不丁的被吓得跳起来。

撕拉一声,用力过猛,裙摆裂开。

方锦绣死死地握着拳头,手背发白。

若非多年的涵养,她绝对会开口骂人。

谢昀动不动剖尸就算了,他夫人也有大病!

“方小姐,你过于胆小了。”

姜霜霜讥讽一笑,站在一旁指指点点,顺便说风凉话。

眼见方锦绣脸色越来越黑,身形摇晃,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姜霜霜担心被碰瓷,直奔主题:“方小姐,昔日在方家,你找我大姐借了不少衣衫首饰,过了这么久,大姐已不是宁远侯府人,这笔账是不是该清一清了?”

宁远侯府的账,要一笔一笔算。

全家花费谢汀兰的嫁妆,还恬不知耻。

姜霜霜必须站出来维护,狠狠拍方家一巴掌。

“谢姐姐,我……”

方锦绣花容失色,以往她假意为谢汀兰着想。

每次都以借用为借口哄骗。

事后,谢汀兰从未提起,也未主动讨要。

方锦绣以为给了她的,就是她的!

下意识地看向谢汀兰,谢汀兰却低头把玩茶盏,看起来并不在意。

姜霜霜趁热打铁:“那些衣裙水洗过旧了,拿回无用,不如就折算成银两,至于你借走的首饰古玩等物,必须全数归还。”

“大嫂!”

方锦绣没想到被如此刁难,愤恨地绞着手帕。

她虽贵为侯府嫡女,因娘亲沈氏家道中落,颇受影响。

沈氏的库房见底,根本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

早前有冤大头谢汀兰,母女俩日子过得极好。

方锦绣花用谢汀兰的银钱,背地里支持表姐沈如雪上位。

那会儿她笃定,就算没有谢家,兄长作为侯府世子,也可支撑门庭。

眼下,一切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