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在书房看卷宗,为打发时间,姜霜霜动了写话本的心思。
所谓奇案,结合了现代她知晓的案子。
杂糅混合在一处,七拐八拐,最终推论出真凶。
她说的是实话。
“这天下,再没有比你夫君更有才学的人了。”
谢汀兰停住脚步,调侃道,“以前没见你这么维护叙白,难不成是……”
视线定格在姜霜霜的小腹,谢汀兰露出了然之色。
姜霜霜:“……”
她不敢说了,以免火烧到自己身上。
好在,秦氏的动作很快。
三人到茶楼后,发觉茶楼正门已被大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此等场面,较之春风楼拍风吟姑娘初夜那晚,更胜一筹。
巧凝下了马车,片刻后折返:“奴婢去茶楼的后门查看 ,马车一辆接一辆,已经把胡同里堵死了。”
谢汀兰听后,大为失望。
她撩开窗纱,揉揉发胀的额角:“咱们若是下马车挤进去,会不会变成肉饼?”
这么多的百姓,可不管你是不是达官显贵。
众人目的一致,皆为霜杀的新戏而来。
在迟疑的片刻,秦氏敲了敲车壁,吩咐车夫几句。
“咱们从前街绕过去,茶楼还有一处隐藏的侧门。”
秦氏说完,神色淡定地打开杯盖。
谢汀兰半信半疑,她是茶楼的常客,从未听说过。
见娘秦氏笃定,谢汀兰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问出口。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停下。
茶楼的掌柜,已在侧门等待。
看到秦氏下马车,掌柜殷勤地道:“谢夫人,雅间早已为您留好了。”
“嗯。”
秦氏被丫鬟搀扶向前,神色冷淡。
掌柜眨眨眼,纠结了下小声道:“霜杀的话本突然火爆,终究比不得您长久。”
见秦氏不语,掌柜心里咯噔一下:“要不,咱们茶楼把霜杀的新戏停了?”
“不必。”
秦氏摆摆手。
她并非容不得人。
霜杀的奇案,她看过很欣赏,对新戏多了一份期待。
茶楼内,茶香袅袅,琴声悠扬。
坐在二层靠窗雅间,谢汀兰还在神游中。
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磕磕巴巴地道:“娘,那掌柜的意思……”
娘秦氏与茶楼掌柜不仅仅是相熟。
看掌柜的模样,还有几分尊敬和惧怕。
谢汀兰从掌柜的只言片语中,窥探出蛛丝马迹:“难道,您便是暗秦?”
秦氏没有回复,而是淡定倒茶。
沉默,代表默认。
不仅仅是谢汀兰难以消化,姜霜霜如遭雷击。
所以,她在与婆婆打擂台?
这下,尴尬了。
姜霜霜本想多隐瞒一段时日,奈何今日新戏过后,必会引发怀疑。
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坦诚。
她举起一只手,弱弱地开口:“其实……我是霜杀。”
对面,秦氏与谢汀兰表情各异。
秦氏放下茶盏看过来,先是不解,随后露出赞赏的神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