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当年,就算姜家对您有恩德,也得算在祖父头上。”

姜霜霜认为,云萦顾念旧情,与姜兴怀无关。

再说云萦救过她的性命,与姜家两清了。

“叙白,你知道我的身份不便露面。”

提起把谢昀引到山洞,云萦叹息一声。

她不敢露面,怕连累谢家。

说起来,拿到姜老太爷的证词,多亏了姜霜霜帮忙。

云萦该做的都做了,心愿已了。

她今日来谢府,也是为告别。

“这些年我走南闯北,留在京城的时间最多,我想往南边走走,行医救人。”

云萦说起安排,面色坦荡。

本来,家仇未报,她身上背负重担。

如今重担马上要卸下了,云萦考虑成亲生子。

“云家只留下我一人,总要延续血脉。”

只浅尝几杯酒,又小坐片刻,云萦潇洒地起身离开。

谢晗把人送到角门,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下眼睛。

等到花园里,姜霜霜正在接替他,给烤架上的肉串撒料。

“大嫂,大哥他们呢?”

接过姜霜霜的活计,谢晗又为姜霜霜倒了一杯果酒。

坐在炉子边,姜霜霜吃了羊肉串,点头称赞:“还是围炉吃,味道最好。”

几串下肚,这才回道:“娘听说宴请皇上,有她在,咱们可能不自在,就没有来花园。我让叙白去给娘送了烤串。”

至于萧麒和谢汀兰,二人刚刚还在。

反正在谢府,人丢不了就是了。

夜色渐深,谢汀兰倚在雕花窗边。

看着庭院里摇曳的烛火,那些光晕在她眼中化作一团团模糊的暖黄。

夜风拂过面颊,带着几分凉意,却驱不散她脸上的燥热。

“小姐,您不能再喝了。”

丫鬟书香在一旁小声劝道。

谢汀兰摆摆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这酒是上好的梨花白,入口清甜,后劲却足。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

“书香,你说......”

她转过头,眼神迷离,“我的眼神真的不好吗?”

也是,如果好,为何看上的不是断袖便是人渣。

书香还未答话,谢汀兰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谢汀兰打发了书香,在院中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撞上一堵坚实的胸膛。

“汀兰?”

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谢汀兰抬起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那人一袭玄色锦袍,面容俊美,眉目如画。

谢汀兰眨了眨眼,忽然笑了:“你换下了女装?”

看来,萧麒还是过于在意自己的形象。

谢汀兰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说我眼神不好,我只喜欢小白脸,哪里懂得看品性?”

人,到底都会伪装。

至少,长相好是实实在在的。

难道找个丑的,品性就会好了?

谢汀兰头脑发热,手指顺着他的衣襟下滑:“你知道吗,你长得真好看......”

萧麒呼吸一滞,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胡闹!你到底喝了多少?”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