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又回到姜霜霜的身上,像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

完了,惹祸了。

姜霜霜只负责引导,这些虎狼之词,她一个字没说!

为此,姜霜霜心急地澄清道:“夫君是正人君子,怎会如此?”

众姐妹理解:真的,全是真的。

姜霜霜:“……”

场面朝着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姜霜霜索性拎出捣乱的姜玉珍当靶子,求道:“四姐姐,我从北地带来的皮毛和药材等物,皆为娘亲精心准备,我带在身边,以慰思乡之情,现如今……”

姜玉珍诧异地看向姜霜霜:“五妹妹,你什么意思,难道姐姐我会贪你的东西不成?”

姜玉珍的脑子没那么好使,此刻刚有点反应过来。

她就说姜玉蓉为何突然转性变得大方,原来是不告而取!

姜玉蓉没想到因为一点东西,姜霜霜会说到明面上,忙和稀泥道:“五妹妹,你的东西自然是你的,让四妹妹赶紧还回。”

姜玉珍正要解释,被姜玉蓉堵死,气得拍了桌子:“三姐,还不是你……”

姐妹二人互瞪,就要窝里反。

就在这个间隙,姜霜霜脸红气喘,站立不稳,白眼一翻,身子软软地躺倒。

一旁,冯婆子早已做好准备,稳稳将人扶住。

巧凝则是哭道:“我家小姐不易,这是怒急攻心了,回到谢府,奴婢该如何交代啊!”

姜玉蓉心急火燎,骂道:“都愣着干什么,请郎中,再回我房内,拿几套上好的首饰,来补偿五妹妹!”

病秧子丢到谢家,若是没了,姜家倒打一耙,找谢家要交代。

反之,姜家怕是要与谢家结仇。

众人手忙脚乱,姜玉珍背了黑锅,吩咐丫鬟把得到的皮毛等物送还,又补了一件她最喜欢的八宝璎珞。

这笔账,必须记在姜玉蓉头上。

等到了下晌,姜霜霜这才“悠悠转醒”,满载而归。

谢晗想到门前告别时姜府众人如释重负的神色,望着从姜府带回的几个小箱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能从姜家手中抠出东西,厉害!”

姜霜霜坐在马车里,清点从北地带回的皮毛等物,闻言头也不抬地道:“更厉害的在后头。”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那姜玉蓉也不是省油的灯!”

谢晗盯了姜玉蓉许久,才找到破绽。

他不想给自己找个心机大嫂,踢走了姜玉蓉,谁知换来的似乎更心机。

谢晗惭愧,他对不起大哥!

正想着,吱呀一声,马车突然停下。

前方来了一匹快马,马背上坐着一位流里流气的小公子。

那人吹了一声口哨,嗤笑道:“谢晗,我知晓你在马车里,把你那位病秧子替嫁大嫂叫出来,给小爷看看啊!”

说完,小公子仰着头,声音粗哑,哈哈大笑。

姜霜霜撩开车帘,冷眼打量:“小弟,这个嘎嘎叫的公鹅,是谁家的?”

谢晗面色古怪:“公鹅?大嫂你刚从北地进京,咋知道我给龚达起的绰号?”

谢府有姜五的内应?可也不至于这般详细。

姜霜霜也是一愣:“这么凑巧的吗?许是英雄所见略同。”

马车外,龚达一个劲儿地叫嚣:“谢晗,你个胆小如鼠的草包,做缩头乌龟了?”

谢晗的脾气忍不了,当即从车内飞身而出。

站在马车顶端,居高临下地打量龚达:“公鹅,你一个手下败将,也敢冒头?”

“今日我来是为看谢昀的新娘子,并不想与你有冲突。”

龚达面色冷下来,指着身侧的护卫道,“你别不识好歹!”

“笑话,我大嫂你是这等污秽之人说见就见的?”

当着外面的人,谢晗就算做样子,也得维护姜霜霜。

这一声大嫂,听得姜霜霜十分熨贴,撩开车帘道:“告诉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