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思量,继续道:“长话短说,你知晓陈家是商贾,每年给姜府十万两银子。”
平日里,姜老太太一毛不拔,时而找娘陈氏索要嫁妆贴补。
“十万两?”
姜霜霜瞳孔一震。
姜家一向以书香门第自居,吃穿用度算不上奢华。
这十万两银子,到底进了谁的口袋?
“五妹妹,你比我想的聪慧很多。”
姜玉珍闭上眼,神色凄凉,“这么多年,陈家的家底被姜家掏空。”
掏空后,姜老太太越发无法容忍二房。
若不是爹爹姜兴业不在眼皮子底下,姜老太太怕是早有为爹爹另娶的打算。
“直到爹爹调任回京,祖母又为他选了周家女,我几乎可以肯定。”
姜府胃口越发的大,姜玉蓉搭上成王这条线。
而周家,正是成王的人。
“我了解我爹的性子,耳根子软又没主意,不是拍马逢迎之人。”
外放官员,若无人力相助,回京希望渺茫。
调任回京又升官的,更是少之又少。
姜兴业突然调回京城,这里面透露着蹊跷。
姜玉珍有几分笃定:“我怀疑祖母和大伯做局,爹爹还蒙在鼓里。”
姜霜霜越听越心惊,凝重地道:“四姐姐,此事非同小可。”
“是啊,趁着现在还不明朗,五妹妹最好找小谢大人商议,设计脱离姜家。”
一旦涉及到皇位之争,不死不休。
成王野心大,在封地拥兵自重。
姜家与成王为伍,结党营私,参与谋逆。
成了,大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姜家其余人,得不到好处。
败了,全族皆赴断头台。
谋逆大罪,砍头也要整整齐齐。
“四姐姐,那你作何打算?”
姜霜霜刚问出口,门被用力踹开。
碧衣在前,姜玉蓉抱着胳膊靠在门边:“四妹妹,你还在这与五妹妹闲聊?”
姜玉蓉眼底露出一抹嘲弄,“陈家上门吊唁,你那表兄,是特地来退亲的!”
别以为抱上姜五的大腿,就可找到一门好亲事。
等姜玉珍一走,姜玉蓉冷哼一声,就要扭身。
姜霜霜一把拉住人,堆笑道:“三姐姐,你急什么?”
“放开,与我去见祖母!”
姜玉蓉用力挣脱,颤了颤眉毛,“姜五,难道你还想在姜府行凶不成?”
“不会,我岂是那般粗鲁之人!”
姜霜霜用帕子擦手,随手一丢,又整理了衣摆。
浑身上下,很是松弛。
“对了,三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姜霜霜像看脏东西一般,嫌恶道,“喜欢别人的口水?”
姜玉蓉头皮发麻,气得就要上前撕扯:“姜五,你休要信口雌黄!”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几句言语,刺激成这样。
姜霜霜暧昧一笑:“不是吗?”
见姜玉蓉冷着脸,姜霜霜好心解惑:“你觊觎我夫君,嫉妒他已是我口中的肥肉?”
还有下一句:浑身上下,哪里没被我碰过?
姜霜霜正要冒出虎狼之词,只见冯婆子眼皮一阵阵地抽搐。
循着视线望去,谢昀,正站在门外。
姜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