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鸾要敛锋芒苟活,容谙要避锋芒苟活。真是巧了,不谋而合。

她提起茶盏碰了碰容谙面前的那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当她喜滋滋喝完一杯,却见容谙只是捏着茶盏,指腹轻轻摩挲,眉眼微沉,不知在琢磨什么。

“殿下当日孤身闯天权宫,为何不叫上臣?”容谙抬起眼,目光直直锁住赵徽鸾,“殿下……要把臣推开了吗?”

赵徽鸾闻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便又见容谙唇边浮起一抹讥诮:“殿下当日是想以自身换公道,对不对?还有殿下中毒一事,昏迷是假昏迷,但中毒是真中毒,对不对?”

若真的一点事没有,怎么骗得过晋世子?

见赵徽鸾不语,容谙知道自己全猜对了。瞒着他,推开他,带着必死之心闯天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