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的嘱托,沈温瓷都没有明确要替劲风扭转局面的意思。
她深谙出世入世的学问,人情练达,但从不沾惹麻烦。
人不可能抱着一个结果去解题,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情分可讲,假如她今天讲了情分,明天都不一定还是赌桌上,所以沈温瓷接手劲风,要讲时机。
现在这个时机,勉强合适。
“舅舅要我帮你,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比起我去查,或许由你讲出来更合适。”
其实陈云礼也觉得挺自己挺割裂的,嘴上说着可以调研可以评估,实际上又在加班加点的开会寻求解决方案垂死挣扎。
他没有接腔,连笑容都少了些,端起水杯喝了口,当中的掩饰即便是个外人,也察觉得出实在太明显了。
怎么说他也算半个搞艺术的,读过当年流行的通俗文学,其中有一句话就是这么讲的:当一个男人陷入感情的盲点时,就会做出很多令其后的自己瞧不起的事。
以前的陈云礼对此嗤之以鼻,然而现在他却有点不那么确定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既想在她面前维持一个不沾权势风轻云淡的形象,暗地里又希望自己担起家族兴衰时就算背后付出一切,也要在人前显得毫不费力。
于是,他控制不住问了句:“你和宋栾树在一起了吗?”
沈温瓷抬头,看了他一眼,答案呼之欲出。
“感情很好?”
“这会影响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