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难怪不跟他吵架,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掂量着手里的皮革背带,看来自己看管地还是不够。
而他长久的不回应, 被沈温瓷误认为不愿意。
[拒绝?我找别人。]
宋栾树眉峰一拧,眉眼聚着冷,而后被气笑了。
[回来!]
而她像料定会是这样的回答,下一秒,[穿上,上面三颗扣子不准扣上。]
两人也不嫌发信息麻烦,甚至两个人的房间相隔并不远,就这样透过文字交流,反倒有种不可言状的暧昧。
须臾片刻。
宋栾树:[我换好了。]
[我记得你那个房间的落地窗是单向的,跪着拍。]
跪着?听到这样的要求,宋栾树眸光讳莫如深,唇角却翘起一个弧度,像是心情不错。
[我不会。]
这不是拒绝的口味,这就是文字交流的不好,于是他又回了一句:[我的拍照技术不太好,你知道的。]
她早有准备,给他发了一张图,[照着图拍。]
宋栾树点开那张截图,看清内容后目光陡然一沉。
如果说之前的举动是宋栾树为了哄她开心,而答应接受惩罚,那现在他的确得到了他该有的惩戒。沈温瓷给的惩罚,远远超出他的心里预期。
她最了解他,论拿捏人,沈温瓷当之无愧。
给他发其他男人搔首弄姿的照片。
关键是,还要他照着拍。
大概是被气懵,宋栾树竟然笑了下,唇角扩开一抹弧度。
下一秒,抓住衣领猛地一扯……
沈温瓷发了图片后,接到了周游的电话。马上就要到中秋,天上的月亮渐渐趋于圆形,将四周的黑夜都照亮了几分。
“沈二,那个男人今天又来了。”
“怀表的主人查到了吗?”
“是一位华人,姓马,现在定居新加坡。以前是新加坡生物制药龙头企业的执行人,来新荣园找您的是他的孙子。而且那个男人说,无论等多久,都一定要等到您来。”
“稍后把他的个人资料发到我的邮箱。”
晚风将窗边的白纱吹起,沈温瓷到酒杯开了瓶红酒,万籁俱寂。
这时,响起手机提示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灯光昏黄,屏幕上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唇角勾了勾。
这世界上如果有什么是真实的,那一定是欲望本身。世人皆说禁欲,其实真正喜欢的是纵欲的那一刻而已。
落地窗反光,仰拍的视线纵向拉长,拿手机的人身段笔直,背影健硕,衣服服帖地贴在身上,把他的身形也勾勒出来。
黑白衬衫太常见,沈温瓷挑的暗玫瑰红,正好适合他那张似油画般浓重华丽的脸。
衣襟微敞,背部宽厚的肩胛骨以及精瘦的窄腰看的人血脉偾张。
他眼眸微抬,眼神饱含戏谑和绝色,眼里那种孤绝和不顾一切的样子,也让人着迷。
性张力,是个很玄的东西,不等同于性感,不是表面的擦边露肤度,各种鬼迷日眼的表情姿势,而是一种感觉:他就只是单纯的拍照,就让人感觉他很会做的样子,引人遐想。
像皮筋,张力越大,说明收和放的空问很大,禁欲和欲望之问的拉扯幅度更大。
他唇角处荡漾起笑意,看向镜头的眼神如同野兽看见猎物,极具侵略感。
沈温瓷露出满意的笑,正经人随便起来,不是人。
她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好想接吻。
她打开了语音,“不行,衬衣扣子松开,过来我房间打点腮红。”
等宋栾树过来的那几分钟,鬼使神差地,沈温瓷忽然想起有一天和时穗约早茶,她去接她,刚打开车门还没坐进来,就听见时穗头也不抬的问:“宋栾树也来了?”
“没有,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