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哈士葵是宋栾树妈妈在国外带回来的。
那时候沈温瓷养了条小黑蛇,宋妈妈觉得宋栾树明明怕蛇还非要找沈温瓷的行为搞笑中又有些可怜,就买了只鸟给他壮胆。
后来沈温瓷的小黑蛇生病死掉了,宋栾树的哈士葵倒是还好好的。
“小畜生而已,养来玩玩,倒不至于苛待。”
沈温瓷嗤笑,“喜欢就喜欢,还叫人小畜生。”
夏日的阳光从头顶的树叶缝隙里洒落,半明半暗地,勾勒出他线条清晰的侧脸棱角,顺着他被黑色碎发微遮的后颈,落在他挺直的腰背上。
燥热的温度炙烤得空气都发烫,蝉鸣声聒噪闹耳。
她单手托着腮,手肘抵在膝上,闲着无聊捡起脚边的小石子,挑了颗圆润趁手的,往湖里打了个水漂。
湖面上,荡开数道的涟漪。
宋栾树看着她的手,皮肤白皙,指骨纤细,太阳光底下,连指尖都莹莹的发着光。
他淡淡出声:“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什么?”
说话时,她朝他的方向侧身,那个角度,让她身后匿着大片湖面波光。
“这里的鱼又不是村口聊天的大妈,有动静就冒头。”
沈温瓷掂了掂手里的小石子,“哦。”
“过来,我教你钓鱼。”
“不,”她唇角微撇,“老年人的活动。”
宋栾树:“……”
他余光撇了眼她,故意用很无所谓的语气:“钓鱼多简单,一头缠线,一头放鱼饵,放下水去,剩下守株待兔就行。”
沈温瓷好胜的那根神经又被触发了,“你说谁不会钓鱼??我要你教咩!”
湖这边钓鱼的地方,底下都是石块,外边的平整些,接近水的那边就是圆润的,大小不一。
沈温瓷起身,准备去拿鱼竿。宋栾树觉得她不经逗,拿起鱼竿偏不给她,两人像加起来不到三岁的小孩一样玩起来你争我抢到游戏。
“宋栾树!”
忽然原本向前抢夺的人,猛地往后一仰,宋栾树暗感不妙,赶紧扔下鱼竿去拉她,却为时已晚。
沈温瓷突然失去了平衡。
下一秒,扑通一声,湖边一时间水光潋滟,一圈圈涟漪向湖心漾去。
沈温瓷被吓的脸色发白,下一秒,上身被人牢牢托住,没有浸入水里。
水花四溅,沈温瓷的脸上沾了几滴水,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浅棕色的瞳仁,有颗水珠正好挂在她的睫毛上,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别挣扎,不然两个人一起死。”
他的声音有些紧和沉,沈温瓷用力眨眨眼,羽睫颤动着水滴落下来。
她真的想知道宋栾树到底是跟谁学的说话,哪有人这样稳住情绪的!什么叫两个人一起死?
两人站在水里,那湖看起来不大,水倒不浅,只在湖边水位就已经到了腰上。
沈温瓷强稳住心神,喘了口粗气,想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牢牢抓住宋栾树,掌心承在宋栾树的手臂上稳住重心,勉强站住了脚。
两旁有茂盛的树木,巨大树冠阴影投落下来,遮盖住大半水面,湖水冰凉。
阳光穿过树隙,在空气中形成丁达尔效应,像是朦胧又梦幻的光环。
而近处,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沉香飘进鼻翼,有种引人犯罪的诱惑。
那双眼睛明亮璀璨,如最上等珠翠,昳丽风流,平日透着的冷淡也被无措代替,周身的清冷感因而变得清媚。
宋栾树喉结滚动了下,暗叹她这双眼睛天生就是利器。
扶着她的腰的手微微蜷缩,“别动。”
沈温瓷:“……”
我没动啊!谁动了?你都说要一起死了谁敢动啊?
俗话说,水越清越危险,沈温瓷对大自然还是有敬畏之心的。
水里清凉,把他的掌心和她接触到地方衬得炙热。
掌心慢慢下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