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忍着不出声。

但时渝耳朵未免太灵了，转过来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游扬下意识应，但安静了半天，又忍不住问，“你阳/痿吗？”

“？”时渝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翘起脑袋，“你在说什么？”

“就问问呗。”游扬把这话用得跟“吃了没”一样，嘴皮子一碰的事。

“……”时渝沉默了，仰面躺回去，拿她没办法，“你想我怎么回答？”

“就正常说呗，行不行都无所谓。”游扬说着，还故意把脚从被窝里伸出来，戳了一下他的小腿。

时渝受不了她这流氓行径，翻身背对着她：“不告诉你。”

“嘿……”游扬坐直，这回直接隔着被子戳他的屁股，“你说不说？”

“？”时渝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吓得整个人跟弹弓一样往后一弹，躲开她的攻击。

随后就发现这两张床还是离得太近了，她腿又长，不管他的睡姿改成什么样，都拉不出她的攻击范围，只能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让她停下：“别这样了。”

“你害羞什么？”游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手撑着他床垫的一角探过来，低头认真观察他。

他们来的时间是晚上，没有特意关正对着床的那扇海景窗的遮光板。室外地灯的光线朦胧地透进来，光影交织，斑驳地映在被她压低的床角上。

时渝的面部线条在这样淡淡的光晕中看起来更柔和，鼻梁上衔着一道细腻的弧光，眼波也在眉骨的阴影下仿佛月下之海一般闪烁着。

他轻抿了一下嘴唇，像她一样狡辩：“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