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中，一座小小的凉亭，木头的纹理清晰可见，亭顶铺着的茅草蓬松干燥，凉亭下的桌子边坐着青山长老，拂生五人在他身前跪着。

眼睛都红着，发现她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跟青山长老认错。

青山长老背对巫芊谣坐着，看动作像是在抹眼泪，低着头，微微弯起的背竟有几分佝偻。

修真界的老人不受年龄摧残，反而越老越仙风道骨，她还是第一次，在修真界的人身上看到凡界老人才会有的暮态。

“我就怕她出事。”青山长老的手在桌边无力地拍着，“我就怕她出事。”

“天道...献祭...她一个人在里面，我的小徒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你们....你们竟然瞒我这么久。”

青山长老捂着心口晃了两下，叶陵川从地上弹起，忙撑住青山长老，从怀里拿药喂他：“你取心头血的伤还没好，今天的药还没吃。”

“心口的伤不要紧，早就不疼了。”青山长老推开他的手，“我是听得疼，我替雀丫头疼。”

他抓着叶陵川的手，又摸过拂生的头：“我替你们疼。”

“这么多天，怎么熬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