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柔和，眼神温润而专注，像在等待她说些什么。婉清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低声开口：「律茂……谢谢你的温柔。」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著一丝真诚，却也夹杂著复杂的情绪。

律茂微微一愣，笑著低声回应：「婉清，怎么突然说这个？」他的手轻抚她的背，指尖温柔地滑过她的脊椎，像是想用触碰安抚她的情绪。

婉清垂下眼，声音低了几分：「我知道你最近很小心……很努力在对我好。可是……我不想要你特意讨好我。」她停顿了一下，像是鼓足勇气，抬眼看向他，眼神清亮却带著一丝脆弱。「那天……阿仁的摄影，我其实很生气。」

律茂的呼吸一滞，手指停在她背上，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婉清抢先一步：「你别急著道歉，听我说完。」她的声音带著一丝倔强，却仍是温柔的。「我当时真的很不舒服，觉得自己像被丢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被迫做我不确定想不想做的事。可是……我最后还是同意了，因为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样的画面。我想让你高兴，哪怕那不是我想要的。」

律茂的眼神暗了暗，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低声道：「婉清……对不起，我真的……」他的声音带著哽咽，手不自觉收紧，像怕她会从怀里溜走。

「别说对不起。」婉清打断他，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胸膛，指尖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你有你的癖好，我也有我不正常的癖好。我们都不是完美的，或许……我们可以在某些地方包容对方。」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著一丝试探，「也许我们应该找个方法，或者讨论一个我们都能接受的范围。」

律茂静静听著，眼神专注而深情，像是想把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刻进心里。他点了点头，低声道：「婉清，你说得对。我太自私了，只顾著自己的想法，没好好顾及你的感受。你说吧，怎么样你会觉得舒服？我愿意听你的。」

婉清咬唇，脸颊微微泛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很喜欢温柔的你，真的，现在这样的你让我觉得被珍惜、被爱。可是……」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坏坏的你，我也喜欢。那个会逗我、会跟我斗嘴、在床上偶尔霸道一点的律茂，我也很想念。」

律茂听著，忍不住低笑出声，紧张的情绪被她这抹笑冲淡了几分。「所以，你是说我最近太乖了？」他故意压低声音，带著一丝揶揄，却仍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

婉清哼了一声，轻轻拍了下他的胸膛：「对，就是太乖了！有时候我想跟你吵一架，你都不跟我吵！」她笑著瞪他，眼中却满是温柔。「还有……关于你喜欢看我跟别人……那样的事……」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带著一丝羞涩和挣扎，「我真的不太喜欢。我会觉得不舒服，会觉得自己被分享了。可是……如果你真的很喜欢，看到你高兴的样子，我好像也就不那么讨厌了。」

律茂的心猛地一颤，眼神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感动，还有对她的深深疼惜。他收紧手臂，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著她的额头，低声道：「婉清，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我承认，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你为难。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再提了。我只想要你开心，真的。」

婉清靠在他胸膛，听著他稳稳的心跳，轻声道：「律茂，我不是要你完全放弃你的喜好。我只是希望……我们能找到一个平衡。比如，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也告诉你我能接受什么。我们一起商量，总能找到一个让我们都舒服的方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