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么一句话,江清月脚步飞快的离开。

看着江清月离开的方向,谢凌云唇角缓缓上扬,轻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扣了扣木窗。

“看着点三小姐,别让人发现了。”

房顶的苍翊:“是,主子。”

谁说主子不会关心人的,这不挺能关心人的嘛……

雀儿抱着那些账本,老老实实的等在那里。

终于等到江清月出现,跑的有些微喘,忙随手拿了本账本做扇子,给她扇着风。

一边又给她整理着衣襟。

“小姐你跑慢些,看,衣服都有些乱了。”

江清月脸上又泛起酡红。

这是刚才跟谢凌云纠缠间弄乱的,好在雀儿单纯,没多想,她也用不着解释。

“走吧,回府。”

主仆二人回去时,恰好遇见陆庭之离开。

是从海棠苑的方向,对江归玉,还真是情真意切。

江清月目不斜视,径直错身走过,好像根本没看见他似的。

“阿月。”

她能当做没看见,陆庭之却做不到。

陆庭之拦下江清月的去路,问:“你的怨气也该撒够了,归玉的毒,你是不是该解了?”

江清月侧眸看着他,“小陆大人这是在审犯人?”

陆庭之皱起眉来,“阿月,你不必如此。”

“小陆大人也不必如此,前几天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我以为小陆大人听懂了。”

陆庭之紧皱眉心,看着她满眼失望。

“清月,你为何总对归玉有敌意?”

江清月轻笑一声,清眸直面陆庭之,“从江二夫人,将我和她掉包的那一刻开始,江归玉就欠我的。”

“江归玉被我父母养得金尊玉贵,捧在掌心,而我呢?”江清月呵呵笑起来,充斥着讽刺,“陆庭之,我以为你是最能明白我恨意的人。”

“你见过我被江二夫人打骂,知道我被北疆那十几年受过的苦,我怎么撑过来的,需要我再一一告诉你吗?”

“你现在居然问我这么可笑的问题,我为什么对江归玉有敌意,我不该对她有敌意吗?小陆大人,真是太……清高了呢。”

听江清月提及过往,陆庭之心脏闷闷的疼。

可他已经定亲江归玉,木已成舟,他不希望看到江清月和江归玉,成你死我活的局面。

江归玉养在深闺,怎么斗得过从北疆出来的江清月。

到最后,只能是江归玉吃苦头。

“可那些事情,和归玉无关。”陆庭之垂眸,静静的看着江清月,“你若有怨恨,我愿意替她弥补。”

和江归玉无关?

没想到陆庭之这么聪明的人,也能被女人骗。

江清月唇角勾起一抹笑,似笑非笑,歪着头,好奇的问出口。

“在你眼里,江归玉是不是柔弱不可欺啊?”江清月语气一顿,“那你说,我与人私通,说我爬床,说我烂透了?我那些丑事是谁传出来的?”

陆庭之眉心一沉,脸色有些异变。

江清月抬头,扫了眼江家阔气的匾额。

“我刚从北疆回来,无冤无仇,你说,谁对我的事儿那么感兴趣,大肆宣扬呢?”

“是你?见不得我好?”

陆庭之面色骤变,“我怎么会!”

“那总不能是我的亲生父母吧?”江清月眨眨眼,笑得苦涩,“陆庭之,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是谁呢?”

“你为了江归玉,冤枉我……”

她在北疆这么努力的供养陆庭之读书,助他考科举,可他到了京城,反倒是觉得她上不得台面,只几句闲言碎语就怀疑她?

望着她的眼眶泛红,陆庭之心口一窒。

曾经江清月对他的好,以及他承诺要娶她为妻的那些话,正一幕幕的从他眼前晃过。

可他又做了什么?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