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挡在帐前,“世子,这是我们七王爷的行帐。”
谢凌云眉峰轩起,“哦?那你们王爷呢?”
许延一时哑然。
“既然不在,行帐就空出来了。往后,本世子就住在里头。若是七王爷不愿意,就让他来找我。”
说话间,他胳膊挡开许延,就这么大刀阔斧的进去了。
江清月眼眸一转,镇定的瞟了一眼许延,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就也进去了。
她看了看,真不愧是王爷的行帐,和她的确实没得比,又大,置办的东西又齐全,跟个小家似的。
啧,真是骄奢淫逸的狗东西。
江清月轻咳一声,“七王爷虽然不在,但他的行帐,岂是别人能私闯的。你也不怕到时候他找你麻烦。”
谢凌云冷哼一声,“一个破行帐能有什么别人见不得的?还是说,你把行帐让给我,其实是,你想住进七王爷的行帐……?”
“我没有,我不是,表哥可别冤枉人。”江清月撇嘴。
谢凌云眸色幽黑,深不见底,“你不是四处张扬,你未来会是七王爷的人,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三人,住他的行帐怎么了?”
江清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竟笑起来。
“表哥才到片刻,就把这些打听的这么清楚了?”
直到这会儿谢凌云才甩开了江清月的手。
“你这点破事儿还需要我去打听?”
他环视一圈眼前的行帐,果真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里只有你一个大夫,如果连休息都保证不了,以后还怎么给这些百姓治病。”
语气虽说的冷硬一些,但的确是为了江清月着想。
江清月沉默片刻,还是只能与他开口。
“这里的药材还能撑个几日,但粮食已经不够了,刚才百姓们闹起也是因为这事儿。表哥,你有法子吗?”
“安置流民是七王爷的事情,我有什么法子。”
江清月张张嘴,啊了一声。
指望楚贺安,还不如指望一条狗。
“三小姐,烧起来了,赵副将烧起来了!”
行帐外,杨士宗大喊着跑来。
江清月心下一沉,立马赶过去。
谢凌云紧随其后,走出行帐时,看了眼许延,接着又当着他的面,叫来了自己的人。
吩咐几句话,谢凌云便带着这些人策马离开。
好几个侍卫都围在许延面前,“许大哥,咱们这地方是宣平侯府接管了吗?”
“他谢凌云一来,连咱们王爷的行帐都抢了,这还不是要接管的意思?”
“那咱们能回城了吗?”
“城门都关了,你怎么回去?”
久久不语的许延长叹一声,“咱们王爷的性子大家心里都清楚,城外无人主持,光靠江三小姐一人确实太难了。谢世子他有军功在身,他在此处坐镇只有好处。”
“那我们以后都要听他的了?”
许延沉默片刻,“走一步看一步。”
话是这么说,但许延还是写了信,叫人秘密送到城内。
七王府中,楚贺安难得享受片刻安宁,却又听说,郭静瑜来了。
得知楚贺安没去城外,郭静瑜忍不住,想办法三番两次的跑过来。
前几次还知道遮掩些,慢慢的,她行迹越发张扬,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与她不清不楚。
孩子是他的。
昨天他刚让人把郭静瑜的孩子打掉,没想到今天不在家休养,竟然还跑过来?
可想着落了孩子的女人脆弱,怕她乱说话,自己一定要毫升安抚。
楚贺安心下爽快,“把她带进来。”
正在此时,又有人将密信送来。
楚贺安一看信封上的字就头疼。
又是许延。
不过今日他心情好,桌上压了这么多封信,他却唯独只拆开了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