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兰拉着女儿,“你是侯府小姐,这个时候可不能露怯。”

她紧了紧拉着姝言的手。

“你放心,一会儿你跟在母亲身边,母亲护着你。”

谢姝言没说话,却也紧紧的抓着母亲的手。

“哟,宣平侯府这么大架子呢,难不成还要李老夫人亲自出去请不成?”

“听闻谢姝言三年前生了好大的一场病,宣平侯府遍寻名医都没用。难道是得了什么不好治的病,所以不能见人?”

“诶,前一阵子江家那个新找回来的女儿,总往宣平侯跑,听说就是给人瞧病的。”

“那日宫宴,我亲眼看见江清月救了华阳长公主,她医术确实了不得。再说了,以前谢姝言都不愿意出门的,今日突然来了,说不准还真是江清月治好了她。”

“对啊,江清月医术这么高超,听说还能经她手里的病人,都能死而复生。”

……

江归玉听着这些议论,手里的帕子都要搅碎了。

不是说谢姝言的吗,怎么突然又提起了江清月那个贱人?

李玉婷看出江归玉的不适,转身与那些人不满道:“你们懂什么?江清月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瞎猫碰上死耗子,她有什么真本事。”

还僵持在宴席外的何佩兰与谢姝言听见这些,脸色瞬间冷沉下来。

看吧,若是他们不来,江清月不知道要被人诋毁成什么样呢。

宴席上,顿时便有人指着江归玉说:“那日宫宴不就是归玉说她医术高明,能把死人救活的吗?”

江归玉神情一怔。

那日,她为了把江清月推出城外,确实是这说过。

可这些人也是蠢,难道听不出她故意夸大其词,反而还真的因为这两句话捧上了江清月?

余光瞥见李玉婷,江归玉又掩口轻咳起来。

李玉婷果真露出担忧来,顿时提高声音。

“就算是真是归玉说的又怎么样?她们同是江家人,肯定要帮着自家人说话的。至于江清月大的本事……要是她真有本事,怎么现在还没治好瘟疫?”

说罢,她冷哼了一声。

“江清月分明就是个绣花枕头,里面揣着的全是草。”

“她是绣花枕头,那你李家小姐是什么?”

何佩兰声音响起那一瞬,整个宴席都安静了下来。

随着这道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宣平侯夫人何佩兰带着女儿谢姝言走了进来。

平日里宣平侯夫人都以平和示人,今日却是阴沉着一张脸。

而诸位已经三年未见的宣平侯府嫡出小姐,更是一副怒容。

这是谁得罪了她们?

别人不知,李玉婷却是心知肚明。

得罪了宣平侯府的人,只能是她这张嘴。

她暗自咬牙,在心中暗骂: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

“李小姐,刚才你说那话,可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

李玉婷哪儿敢说话。

谢姝言死死咬着下唇,目光一直冷冷瞪着江归玉。

江归玉低头轻咳,柔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要被吹散了似的。

这副柔弱的模样放在别人眼里是心疼,落在谢姝言眼里,却是做作。

她本是站在何佩兰身后的,突然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水,朝着江归玉那张脸就泼了过去。

江归玉吓得惊呼站起,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江夫人猛然起身,“归玉!”

宴上根本没人敢说话,毕竟宣平侯家世地位显赫,大家都得罪不起。

只有李玉婷把江归玉护在身后,“你干什么?”

谢姝言一言不发,又拿起李玉婷面前的酒盏泼过去,一样泼了李玉婷一脸。

宴席上的夫人小姐都吓呆了。

李玉婷自小骄纵长大,哪儿能受这个气,当即就要还手。

谢姝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