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看见个人，身上背着包袱，鬼鬼祟祟，可不就是那个马大夫。

江明炀挡住他的去路，“马大夫，要去哪儿啊？”

等江归玉过来时，翠竹已经被打了个半死了。

而翠竹身边还有一人，浑身是血，但那身衣服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马大夫。

顿时，江归玉吓得双腿一软。

“归玉，你太让我失望了。”

江守业脸色阴沉的可怕，威严中又带着些冷厉。

“这两人都说是你指使，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归玉摇头，“女儿，女儿不明白咳咳！”

她看向江夫人，“娘，是大姐姐的事情吗？我……”

“你还敢狡辩！”

江明炀怒喝一声，将那些药渣尽数砸在她的脚边。

“我这样信任你，我把那些丑事都跟你说，你竟然，竟然让姓马的害我！”

江归玉心下一沉，“我没有！”

“他都说了，是你让他乱开方子，为的就是让我断子绝孙，再把过错推到江清月身上！”

江明炀声音带着恨意和哽咽。

“我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姐，从来都敬你疼你，没想到，你却想要我的命！”

江归玉连声咳嗽，几次想要解释都被咳嗽压了下去。

她脆弱不堪，像是随时都能晕过去。

不知为何，所有人眼前晃过江清月的身影。

她就算是挨打挨罚，却始终一言不发的忍下。

她那样坚韧隐忍，而江归玉却只要咳嗽两声，所有人就会围过去。

“我的清月……”

江夫人哭得差点晕过去。

听到这个名字，江归玉浑身一震。

“我听说清月妹妹回来了，是不是她咳咳，是不是她害死了大姐姐，清月妹妹咳咳，糊涂咳咳……”

“你闭嘴！”

江守业怒喝一声，吓得江归玉身子一颤。

“婉吟活得好好的，你偏要咒她死？清月医术过人，要不是她，婉吟还真是九死一生！”

江归玉脸色苍白。

江婉吟没死？

江清月也没事？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张口闭口就说清月的不是，你好深的心思！”

江归玉摇头，“我没有！”

“还敢狡辩！”

江明炀浑身颤抖。

“我问你，当初你在城外施粥，是陆庭之提醒你城外有疫症，所以你借口生病不去城外？”

江归玉怎可能承认。“不是的，我要知道这些，肯定一早就告诉爹娘了。”

“你还狡辩！”

江明炀咬牙切齿。

“你当我怎么知道这些的？自然都是陆庭之告诉我的。你明知城外危险，却把江清月推出去。”

“江归玉，你好恶毒的心思！”

这一切被撕开，江归玉一时之间都忘了狡辩，却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疼爱自己的爹娘。

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江守业始终黑沉着一张脸，可江夫人，到底还是有几分心疼的。

“娘，我是你养大的咳咳，我是你养大的孩子，你也觉得，我是这么恶毒的人吗？”

江夫人张了张嘴，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最后干脆转过头，再也不看她了。

如果没有翠竹跟马大夫说的那些话，她或许还真的会给江归玉求情，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女儿，心疼的要命啊。

可听了那些事情，再面对江归玉，江夫人的心，也慢慢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