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这才明白自己的莽撞。

“可是小姐,咱们就让三少爷这么欺负吗?”

“这叫什么欺负?”江清月微微一笑,眸中甚为平静,“我对别人的钱财,没有占有欲,江夫人的东西,我从来没有认为是我的,她喜欢给谁,给多少,都和我无关。”

雀儿低着头。

心里有些替小姐泛酸,怎么无关呢?

小姐心里恐怕也很难受吧。

夫人将仇人的女儿养得金尊玉贵,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现在就连手里的铺子都给了出去。

清月小姐这个亲生的女儿,有什么呢?

连买个簪子,都要被夫人责骂询问。

…………

宣平侯府。

何佩兰这一夜直接睡到大天亮,早起时只觉得神清气爽。

宣平侯得知后,还来她屋里待了好一会儿。

等他离开,谢凌云才过来。

“你来的不巧,你父亲刚走。”

谢凌云冷哼一道,转而与何佩兰说话时,那副冷然阴沉又全然不见,只剩下对母亲的关心。

“母亲觉得如何?”

何佩兰还没开口,镜瑶就叽叽喳喳的抢着回答了。

“老夫人一觉睡到大天亮,今早还多了两块桃花糕呢。”

银瑶也道,“昨晚奴婢伺候在床前,老夫人一声都没咳嗽过,睡得格外安稳。”

何佩兰笑骂:“你们都说完了,还让我说什么?”

谢凌云见她精神确实不错,这才点了头,眉眼松缓些许,露出一些笑容。

“想来这江清月确实有些本事。一会儿我叫人去把她请过来,给母亲复诊。”

他语气顿了顿,“顺便给姝言也看看。”

话落后,谢凌云笑容消失,神色之间积的满是阴沉,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杀伐之气。

提起这个女儿,何佩兰又皱眉长叹了一声。

人是接回来了,但何佩兰这个做母亲的,也只是在女儿刚回家那天才见过一面,之后她就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怎么都哄不出来。

“先去江家请人吧,姝言那边,我再去看看。”

谢凌云眸心沉了沉,突然开口,“母亲不用去姝言那边了,我自有安排。”

宣平侯府的人来,刚好正遇上江守业下朝回家。

听说是来接江清月去侯府的,江守业请人在前厅稍候,他正欲叫人去喊江清月过来。

可想起前天去宣平侯府闹出的事情,江守业便亲自去了月华轩。

江清月今天特地穿的素雅,除了腕上那只脱不下来的镯子,就再无其他东西了。

江守业沉着脸,“你这丫鬟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雀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把桌上的那些盒子都打开,可谁知接连打开了几个都是药材的盒子。

像是怕被责骂,雀儿更加慌乱,意外的就把昨天从留香阁带来锦盒摔在了地上。

那几张房契从里头掉出来,洒了一地。

江守业捡起来,脸色一变,“这房契,怎么在你这儿?”

江清月看了一眼雀儿,心中微微叹气,这丫头还在为自己鸣不平呢。

江清月起身,便道,“这是母亲昨天托大姐姐给我的几间铺子。”

江守业皱起眉,又看了眼手里的东西。

“这是你娘给你的?”

江清月作无辜状,点点头,“对,昨天明炀身边的茂源说,夫人给了二小姐几间铺子,下午还带着他们一道外出看铺子了。”

“后面我去给大姐姐送药,大姐姐就把这几间铺子的房契给我了,我想着母亲还在生气,不好与我一个小辈低头,这才叫大姐姐给我的,毕竟大姐姐也不可能拿着自己的私产给我。”

“夫人宽厚,给二小姐铺子,自然也不会短缺了我的。”江清月仔仔细细的说了,随后又抬头,清眸露出疑惑,“父亲,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