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猛的站起来,惊惶的用帕子擦着手。

江归玉疼得趴在床沿,奄奄一息状。

“娘,我好疼!是江清月,我昨天穿了她送的鞋,双脚疼了一夜,今早起来就变成这样了!”

昨天她没敢张扬,是因为身体确实没什么异样。

可现在,她几乎可以认定,就是江清月在鞋子里下了毒。

江夫人心下一沉,转头怒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府医来。另外把江清月给我叫过来!”

可等府医到跟前,一番诊治后,脉象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脚面上的溃烂,愣是半点原因都找不出来。

江夫人急得团团转,“都烂成这样了,你怎么会说没有问题?”

下人带着江清月姗姗来迟,才刚进门,江夫人的巴掌就要甩过来。

“本以为你终于想通了,姐妹和睦,没想到你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你在鞋子里下毒了?”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江清月早有防备,身子一侧,江夫人的动作便落了空。

“夫人说的什么话?昨天那双鞋子你碰过,江老爷也碰过,怎么偏偏就她一个人中毒?”

江清月转头问府医,“敢问府医,二小姐是中毒了吗?”

府医虽然是新来的,但也深知宅门恩怨。

他只是想讨口饭吃,不想得罪人。

“是我学艺不精,验不出二小姐有没有中毒。”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归玉的脚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验的?”

江夫人脸色铁青,可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喊江清月,“你还不快来给归玉看看!”

江清月却是后退一步,垂眸掩下眼底的轻讽。

“夫人跟二小姐既然说是我下的毒,我再去给二小姐看诊,到时候又说是我动了手脚。

夫人又信不过我,不如再多请几个大夫来,相信总有人能验得出毒来的。”

又是这么冷漠疏离的称呼,听得江夫人烦躁,可同时心里也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闹成这样。

她吩咐下去,赶紧让下人去请大夫来,多找几个!

实在不行,等老爷回来,看看能不能去请一个宫里的太医回来。

江守业下朝回府,听说江归玉中毒后立马赶了过来。

可接连请了三四位大夫都摇头说没有中毒的迹象,却又说不出江归玉疼痛的原因。

江守业不怒自威,“那双鞋子呢?”

翠竹跪下,额头抵在地上,“那双鞋,奴婢已经扔了。”

一旁的江清月微微挑眉,淡淡道,“扔了?二小姐是不喜欢我送的礼物,还是讨厌我呢?”

跪在地上的翠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江守业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混账东西!去找回来!”

等翠竹把鞋子找来,几个大夫乱翻查验,还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江归玉疼得咬牙切齿,“可这些……这些伤要作何解释?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清月妹妹,你竟如何恨我。”

江清月摇头,神色冷淡,“二小姐说我下了毒,可你身上和鞋子里都没毒。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二小姐你,这样无端的指责污蔑我。”

她那双明眸沉沉的看着江归玉,唇角抿起晦暗不明的弧度。

“这伤从何而来,应该只有你自己清楚。”

大夫们面面相觑,心中已有了猜测。

早听说江家接回了亲女儿,养女却一直赖在家里。

这是不舍得放掉江家的荣华富贵,所以才想出这种方法来诬陷江家的亲生女儿。

真是上不得台面。

江归玉无法辩解,急得直掉眼泪。

她是真的很疼,真的委屈啊。

江夫人抱着江归玉,目光中全是愤懑之色。

“行了清月,归玉都这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