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之哥哥,我好疼!”

江归玉疼得趴在床沿,随时都能掉下去。

陆庭之将她小心的扶回床上,看见她被纱布缠绕包扎的双脚,心顿时抽疼了一下。

“听说你为了我,去找清月妹妹了?”

陆庭之面上闪过一抹异色,语气不由的沉下来。

“我找她问询了两句,你别多想。”

疼得要死要活的江归玉压根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浑身颤抖。

“清月妹妹说不是她,就不是吧。我以后,以后离她远些罢了。”

想起江清月所言,陆庭之皱起眉。

“归玉,没有证据,先不能乱下定论。”

她眼里蕴着雾气,声音带着委屈。

“庭之哥哥,你也不信我?”

陆庭之沉默片刻,微垂的眼眸晦暗不明。

随后,握着江归玉的手,语气低柔缱绻,“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会怀疑你。”

可话音一转,他又低声问起,“好端端的,她为何要送你绣鞋?”

靠在他怀里的江归玉神色一僵,摇头不语,浑身又怕的颤抖起来。

陆庭之扶住她的肩膀,“怎么怕成这样?”

“都怪我没用……”

只这短短五个字,江归玉就像是用光了所有力气。

陆庭之轻轻拍了拍江归玉的后背,温声开口,“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江归玉摇头。

“家和万事兴。”

她没明说江清月就是下毒的人,可每一句话都在含沙射影。

就好像,真是江清月做的一样。

陆庭之目光沉沉。

平白无故,清月为何要这么做?

一连几天,陆庭之每日都上门,还带了一些活肌养颜膏。

可随着时日渐久,天气越冷,屋中的炭盆越烧越旺,江归玉的跪烂越来越严重,味道越来越难闻,有时换药都要扯下一大片带着血脓的皮肤,令人作呕。

这些江归玉是不敢让别人看见的,疼的要死要活也只敢忍着。

更不敢让陆庭之进来看到。

每次换好药之后,都要晕死过去一回。

看着倒出去的血水,还有沾满脓血的白布。

江归玉疼得大汗淋漓,小脸素白一片,趴在床头,十指紧紧扣着锦被,眼中露出疯狂的恨意。

江清月,我和你不死不休!

…………

“三小姐,老爷的吩咐,您既然身体劳累,那近段时间,就不要出府了,好好在院内休养。”

说完,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江清月回去。

江清月笑了笑。

不给江归玉治,所以江守业禁了她的足。

行啊,那就看谁先扛不住。

江清月掂了掂工具箱,没有任何反抗的回了月华轩。

雀儿面带愁容,“小姐,老爷怎么突然不准我们出府了。”

“不必担心,你家小姐自有天命贵人。”江清月面色从容,轻松的耸耸肩。

她给舒小姐诊治,正是关键时期。

如果,她没按期上门给舒小姐针灸,也没给侯夫人药丸,想必轻狂不羁的谢表哥,会杀上门来吧。

一想到江守业,要和谢凌云对上,江清月莫名有些激动。

这几日,谢凌云都在京外,一回府就听管家说,江清月已经快十天都没来过。

“我们的人去江家请人,也说江三小姐身体不适,出不了府。”

“世子爷,您看?”

谢凌云的脸阴沉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