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我想用整个灵魂来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那一句“我愿意”让他看清了女孩的面容。

是沈天虞

裴宴礼猛地惊醒,犹如溺水之人大口大口的喘息。

脑袋更是一阵刺痛,像是有东西在扎,不断有东西往脑袋里涌入。

支离破碎的片段最后织成一张大网,紧紧地将他缠绕包裹。

裴宴礼赤红着眼呢喃:“错了,全都错了……”

看到病床边的输液瓶,他后知后觉回想起自己刚进行了一场手术。

他想动,却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绷带,浑身脱力,根本动不了。

“沈天虞……”

他在心底嘶哑喊着,心电监护图上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楼下的普通监护病房,早就醒来的沈天虞刚做完了基础检测,正望着窗外发呆。

江牧之推门进来:“指标都还不错,再观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天虞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感觉还有点晕乎乎的,其他都还好。”

江牧之迟疑片刻,然后拿出裴宴礼的一张照片给她。

“认识这个男人吗?”

沈天虞低头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眉眼浓郁深邃。

她看了很久,才将照片还给了江牧之。

“不认识,他是谁?”

第9章

江牧之呼吸颤了颤,稳住了神色。

“不太重要的一个人,只是拿给你做测试。”

沈天虞没有多疑,而是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蓝白条纹衣。

“师兄,为了给你做手术实验人,我还真把白大褂换成了病号服,够敬业吧。”

江牧之笑了笑,心情却有些沉重。

“再观察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

另一边,重症监护室。

裴宴礼每时每刻都在备受煎熬。

他盼着自己能挪动身子,盼着自己可以从病床上起来。

直到24小时过后,他终于转到普通病房。

连喘息都没有,他直接拔了针管,赤着脚奔出病房。

他要去找沈天虞,去找他的乖宝。

裴宴礼刚走到拐角处,就看到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号服的女人正在看着夕阳。

他喉结微微颤抖,不由得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阿虞。”

沈天虞转身回头,满脸陌生。

“先生,你找谁?”

裴宴礼怔了一下,眼底露出慌张。

他最爱的阿虞肯定被他气坏了,现在连认都不愿意认他。

从前的时候,沈天虞看他的眼神都是亮亮的,现在却像是一个陌生人,眼里再也没了从前那种流动的光彩。

心口,又是猛地一窒。

他真挚的看向沈天虞:“阿虞,先前我失忆做的那些错事都是我不对,现在我记起来了,我真正爱的人是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不求她的原谅,只求再给他一次机会。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很轻。

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害怕被拒绝。

沈天虞诧异的看着他,无喜无悲只有诧异。

“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