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妩流哭着道:“你在王府中也无帮手,留下我,我可帮你做许多事。”
“只要将我留在王府,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做。”
“你能做什么?”
云纤笑道:“你不见得能比银玉、促织更得用。”
说完,云纤站起身准备离去。
可就在脚步即将踏出房门时,她又道:“王妃七七之前,我不会赶你出府,这段时间你若能证明自己于我有用,说不得我可以留下你。”
“我会的。”
郁妩流站起身:“世子妃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白日我去锦韵堂,发现王妃朝服凤冠上的粉色东珠丢失。”
云纤头也未回,似不经意道:“锦韵堂的下人什么模样你也知晓,我不耐烦一一细查,这事儿便交予你。”
“我知晓了。”
郁妩流抹了泪,浅浅一笑:“世子妃放心,我定将此事查个清楚。”
侧妃病重,如今世子妃掌权,这期间她不能容许府中有任何事发生。王妃凤冠上的东珠丢失,此事说起来可大可小,但若张扬出去都是麻烦。
朝服乃宫中御赐,东珠丢了多是治家不严的体现。
这等纰漏,万不能出现在世子妃掌家期间。
“三日后我定将东珠奉上,除世子妃与我外,绝无他人会知晓今日事。”
云纤闻言冷哼一声:“你先找到再说。”
说完,云纤离去。
回到房中,卫铎正捧着一卷手札册子,静静查看,见云纤回来他道:“阿妩来秋水居,可是有什么事?”
云纤摇头:“没什么大事,倒是你手中这是什么?”
“你初嫁入王府时,做了些引我对傅家生疑的事,这些是我查到的一些东西。”
将手札递给云纤,云纤翻看一遍并未发觉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看不出问题,待我将傅家事说给你听后,你再与我说你查到的那些。”
坐在卫铎面前,云纤吩咐了银玉若无事不要打扰他二人,这方细细思索该从何处说起。
“便从上次那句傅家并非只有一个傅知禾说起吧。”
云纤看着卫铎,低声道:“我本唤清月。”
“你不是傅家人?”
“我是傅家人,但我……是也不是傅知禾。”
她这话令卫铎有一瞬困惑,云纤垂眸,遮挡眸中神色:“傅家男丁多无建树,前几代出了位傅家女入宫为后,傅家因此而发迹。”
“应是这位中宫皇后,让傅家吃到了女子高嫁的红利,傅家这几代便将念头都放在这上。”
“你与傅家打过交道,应该知晓傅家根本就是沽名钓誉之徒。”
说到这,云纤哼笑:“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在我及笄时,送去一个嘲意满满的金算盘。”
“算盘?”
卫铎不解:“什么算盘?”
云纤皱眉:“那手臂长的金算盘,不是你送来嘲讽傅家卖女满身市侩的?”
“不曾。”
卫铎垂眸:“纵然我对傅家千百般不满,但与你已是夫妻,便不会在这等小事上令你难堪。”
“既已同意与傅家的婚事,我如何会做这般小家子气的嘲弄?平白失了君子风度。”
卫铎说完,二人皆沉默不语。
这金算盘若不是他送来的,便只能是湘王妃,且这行径也像是湘王妃会做的事。
二人相视,又默契将此话抛开,再也不提。
“总之傅家看出女子高嫁的便利,便在后宅之中设立了一座巨大绣楼。他们将所有流着傅家血脉的女子皆送入这里。”
“培养我们学习琴棋书画,扫洒进退等事。”
“你们?”
卫铎凤眸微眯,听出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是我们。”
云纤看着卫铎,淡淡道:“傅知禾,就好似是一件作品,她并非一人之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