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了许久的看门狗,虽年岁大了,但一身皮毛油光水滑,十分威风。
云纤心头一软,缓缓点头。
打小她祖父便如此,哪怕是路上随手摘下的野果子都舍不得吃,不是留给爹娘便是偷着藏着给她姐妹三人。
这一整只卤鸭,怕是这几日都拆着给她和姐姐们了,便连喜妞都不曾落下,独独他自己舍不得吃一口。
看着已不甚新鲜的卤鸭,云纤拿起咬下一口。
正盘算着一会儿去街上打一壶祖父爱喝的黄酒,再买半只烧鸡给老爷子打打牙祭,便听老人略惆怅道:“我听你爹爹说喜妞怀崽子了?”
“嗯,隔壁东叔说喜妞这年纪还能怀崽实属稀奇。”
老人叹息:“你年岁小不懂,这给主家看了一辈子门的忠犬,多会在寿数尽前诞下最后一只崽子,以再为主家尽责所用……”
“喜妞啊,怕是不成了。”
云纤闻言鼻尖顿时一酸:“祖父,我不想要这崽子。”
她只想喜妞可永远陪着她,如儿时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