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忍。
“你一起。”
将茶盘推到云纤面前,卫铎浅笑,二人之间暧昧流转,好不温馨的模样。
李玉蘅望着手中茶,仰起头一饮而尽。
王府中无孬物,这茶自也是世间顶顶好的东西,可入喉李玉蘅却觉又酸又涩,且带着呛与辣。
那股酸辣自喉间而下,一路将腹中烧灼得滚烫生疼。
可听闻傅家种种后,他又觉自己从小护着长大的姑娘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他这一点痛处在那巨大一座朝凤面前,倒显得矫情了。
捏着茶盏,李玉蘅平缓心中情绪。
屋中沉默好一会儿,他方喑哑着声音道:“陈老大人故去得早,这些年一直是陈老夫人将陈大人带大。陈大人升至右相后,陈老夫人便处半隐居状态,除每月初一会去护国寺烧香祈福外,其余时间甚少出现在人前。”
“而她与傅家,明面上也不见联络。”
“每年只有年节前后,傅绍山兄弟二人会去陈府拜访,其余时间皆不见两府往来。”
卫铎闻言道:“朝凤那等境况,她不与傅家往来方是正常。”
李玉蘅点头:“据闻陈老夫人菩萨心肠,在京中做了不少善事。不光在城郊建立了可收留女子的庵堂,还开设了几间药房。”
“寻常百姓诊脉取药,收费甚少。”
“陈家产业虽多,但多是解急救命的营生,且甚少宣扬。”
李玉蘅道:“陈府下人都对府中这老太君万分敬崇,人人说这老人家是个有铁血手腕的。”
“而世子妃姑母傅鸾笙,嫁给了吏部侍郎左文宣左大人。与陈老夫人不同的是,傅鸾笙在京中颇为活跃,常举办各种宴会。”
云纤闻言微微蹙眉。
在朝凤中,她曾听傅知溪谈过此事。
见她神色不对,卫铎道:“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云纤点头:“朝凤中人平时也会外出见客,而见客分两种,一种是傅家做东,一种便是受府中外嫁姐妹、姑母等邀,去到别府参与京中盛会。”
傅家女未曾定下婚约前,需有人在上京为她们造势,将“傅知霓”“傅知溪”“傅知禾”一代代傅家女的名字宣扬到天下皆知,以此来换取贤德之名,为日后高嫁做准备。
而做这事的人,怕就是傅鸾笙。
云纤沉默一瞬,淡淡道:“如此看来,傅鸾笙不可信。”
第145章 自在
卫铎闻言点头:“左夫人在上京的确很是活跃,她是个手段圆融,八面玲珑的人。”
“你与我的婚事,也是左夫人寻江侧妃牵的线。”
便是卫铎并不关注上京这些个世府夫人,也曾听过傅鸾笙的姓名。说来当时江月楼极力推崇傅家女,也有她一份功劳。
卫铎还记得江月楼曾与他感叹,若“傅知禾”有她姑母一半伶俐,他日后便可放心将后宅交给傅知禾。
“说来我还记得左文宣可刚至中年便升为吏部侍郎,与傅鸾笙脱不开关系。”
“当年前吏部侍郎周大人病逝,这位置无论如何也不该轮到左文宣,就是傅鸾笙四处奔走,生生帮他谋下这一门缺。”
“当时正赶上太后寿辰,她借左文宣之名给太后送了座泥像。”
“泥像?”
云纤不解,卫铎却是笑道:“就是泥像,一座生了皇祖父面容的弥勒佛像。”
“上面还有圣上与父王,这东西算是送到了太后心坎上。”
“太后当日大赞左文宣,圣上高兴便借机将吏部侍郎的位置给了他。”
“这泥像可有什么讲究?”
卫铎点头:“算是吧。”
太后与皇祖父感情甚笃,那段时日太后噩梦缠身,又思念皇祖父,这泥像一出太后当即落泪。
可傅鸾笙并非厉害在此。
“宫中消息,尤其是太后身边的消息很少会流出宫墙外,可傅鸾笙能够知晓太后那段时日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