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棺材瓤子也不知是否昏了头,将封地所收都给了军营。
家中分明一个大子儿没有,若她想要裁一件衣裙,还要伸手去央求儿媳。
她到底也是湘王府中娇养出的小姐,如何过过这等苦日子?
“圣上不是说要攻打南夷?为什么又不打了?”
“去打啊,世子不去攻打南夷,如何挣得军功,没有军功我如何能脱离这鬼地方?”
簸箕掀翻,里头的杂豆洒落满地,郁妩流见了更为恼火,死命上前踩踏。
自从嫁给济宁侯后,她每日都要疯上几次,别家的媳妇姑娘已司空见惯,虽看不过眼,但到底不愿跟她一般见识。
可也有那等实在忍不过的,见了郁妩流糟蹋粮食,猛地上前一推。
“放你的屁。”
一个身形粗壮、面色黝黑的妇人冲上前朝她面上啐了一口。
“你当打仗是那般容易的?挣军功,那军功是要爷们儿的命来换。”
“你张口闭口打南夷,我瞧就该打你!”
“老侯爷怎会娶了你为妻?他戎马一生赤胆忠心,对手下将领也没得说,将我们收入侯府,那是因为我们的男人都死在了战场。”
“老侯爷怜惜这群孤儿寡母,方做了善事。”
“可怎想老天无眼,竟是让侯爷娶了你这么个糟东西。”
“我呸。”
那夫人口水吐了郁妩流满脸。
往日郁妩流在王府衣食用度皆按照嫡出标准,便是上京其他官家女子,也甚少有比她更为金贵的。
在湘王府时,便是王妃故去,她也不曾遭受过这等事情,可眼下……
郁妩流气得浑身颤抖,却见身旁妇人皆对自己虎视眈眈,跃跃欲试想要伸手抓打她的模样,不由后退几步,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济宁侯正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见了她进来,面上露出个颇为慈蔼的笑容。
“回来啦,玩得如何?”
他这填房也就比自己的孙儿大了几岁,他平日待她自然多有耐心,虽小孩子有些执拗性情,但也并非不能忍受。
“玩玩玩,我何曾去玩?这府中有能玩的地方吗?我每日做不完的活计,怎的到你口中,好似我还享福了一般?”
济宁侯于振徽闻言眉头紧锁,却是很快又舒展开来。
到底年岁小,他可让着她些。
见郁妩流坐在床榻边哭得梨花带雨,于振徽心中的不快瞬时散去。
说来他根本没有娶填房的心思,会娶她也是永安伯府先寻到他这里。
当时世人都知圣上想要亲征南夷,还召了不少边关将领回京。
那些人当中,他侯府身份最高,许是看重这一点那永安伯府方找上了他。
他本不愿耽搁女子花期,可永安伯道他这闺女自幼养在湘王府,本欲嫁给湘王世子。
哪里知晓湘王世子半路娶了傅家女,而他家这闺女便地处尴尬,再不好谈婚事。
于振徽当时也是鬼使神差,想着王府教养出的应当万分识大体,且他当时也是带了些借势的心思,便答应下这桩婚事。
待他见了这小妻子后,于振徽方发现男子果真爱色,便是他也会不受控制般受青春女子吸引。
“莫哭了。”
几步走到郁妩流身边,于振徽将人揽进怀中。
郁妩流身体僵硬。
男人手掌摸上她的脸,郁妩流后脊生了成片的疙瘩。
“我不哭了,侯爷。”
郁妩流想要抬手推开于振徽,却是被人强行拉进怀中。
男子三两下褪下身上甲胄,露出一身浮囊软肉。
“侯爷我也算老当益壮,咱二人再生一嫡子,你便算为侯府开枝散叶……”
“你莫挣扎,待完事本侯带你去买绢花。”
“果真是王府娇养出的,这一身皮肉当真细滑。”
郁妩流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