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经越多,越觉人生困惑常不知来路、后路,进退难择。
所以待知晓卫铎死讯之时,我与云纤皆顺心而行。
她想知晓卫铎生死下落,我便陪她一路寻找,未曾找到卫铎尸首,也并非只她一人觉得失落。
我安慰她,无妨,只要人活着,终有变数,终有希望。
云纤与我顺河而下,一年半我们全无收获,未能为世子求到转机,却是让云纤渐渐松下心中枷锁。
她说:“玉蘅,我们寻一个山明水秀的村子……”
我这一生,唯望她可事事如愿,自然应承。
西河村是否算得上山明水秀我不知晓,但我二人走走停停,忽有一日见村外满山春花,便决定余生在此。
日出日落,一生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