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纤眼皮一跳,不知如何接言。
“不过便是他精尽人亡也生不出那么多小颠婆,傅家这一代还有其他男丁在。”
“你意思是说……”
傅二夫人点点头:“就是你想得那般。”
云纤面无血色,捂着心口久久不语。
“怪道先前你说不愿再诞下子嗣……”
傅二夫人轻哼:“大夫人生‘傅知溪’时,诞下的其实是个男胎,可在傅家男子无用,她便在傅绍山面前亲手掐死,又从南院抱来一个女婴。”
云纤拧着眉:“她……自愿的?”
“应当吧,我不知。”
“‘傅知溪’与我的‘禾儿’相差不大,我知晓这些事时腹中已有了身骨肉,是以一切都晚了。”
“您是因为知道傅家情况,才将真正的傅知禾送走?”
傅二夫人点头:“傅府正堂贤德碑下有个涤贤池,你可瞧见了?”
“那里头的白骨,应快溢出来了吧。”
向来娇媚的二夫人面上浮现出一丝刻薄,云纤瞧着却只觉心疼。
“臭气熏天的地界儿,我怎忍心让我的禾儿在这里发烂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