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莹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后扔到了妈妈遗留在会议室的玩偶熊上面。
瞬间,在众人的惊呼中,那个玩偶熊竟然自己跳了起来,身上燃着火焰,着急忙慌地在地上打滚,像是有生命一般。
会议室里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在地上翻滚的玩偶熊,谁也说不出话来。
10
当我知道妈妈的玩具熊里面装着的是桑玉的时候,一点都没感到惊讶。
毕竟我早就通过监控看到了一切。
教室里,同学们的议论声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蜜蜂,从早读课开始就没停过。
前排的女生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林家闹剧的新闻截图,声音压得极低却足够周围人听清,
“听说了吗?刘 兰那只玩具熊里藏的是个男人,叫桑玉,好像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却被一片了然的唏嘘声淹没。
就连平时总爱炫富的几个二世祖,也把新买的限量版球鞋丢在一边,凑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
“我爸说林氏集团股价跌得跟瀑布似的,要不是陆董出手,早就破产清算了。”
“林氏夫妇玩的真花啊,一个玩具熊里藏男人,一个凿开书房藏女人。”
听着这些议论,我指尖握着的笔没停,继续在练习册上演算着数学题。
其实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或不自在,毕竟犯错的又不是我,那些肮脏的算计和不堪的纠葛,本就与我无关。
早读课下课铃刚响,我从书包里摸出早上买的酱香饼,油纸袋里飘出浓郁的芝麻香。
正准备咬下一大口,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按住,手里的酱香饼被抽了过去。
我一愣,抬头就撞进傅澄易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清晰的手腕,手里拎着个印着烫金 logo 的餐盒,
“马上要高考了,你总吃这些油炸食品没营养。我让家里保姆做了两份,你趁热吃。”
我愣愣地看着他,嘴里还嚼着刚才咬下的饼,饼渣粘在嘴角,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脸颊瞬间发烫。
傅澄易却像没看见我的窘迫,自然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把餐盒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精致的四格分餐,装着糖醋小排、清炒荷兰豆、虾仁蒸水蛋,和白米饭,最上面还卧着个心形的荷包蛋。
“快吃吧,凉了就不σσψ好吃了。”
他把筷子塞进我手里,自己则拿起那半块酱香饼,竟就着我的咬痕吃了起来,吃得坦然又自然。
也不知道傅澄易到底和同学们说了什么,从那天起,找我代写作业的人越来越少了。
以前总把习题册甩在我桌上的男生,现在见了我会不好意思地挠头 。
曾经让我帮忙写情书的女生,会主动把整理好的错题集塞给我。
他们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课间讨论时总会说,
“林鑫肯定能考上清华北大,咱们别耽误她学习。”
陆蕴莹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还住在老旧的居民楼,某天放学突然把一串钥匙丢给我,钥匙扣是个镶钻的小狐狸,和她本人一样张扬。
“离学校最近的那个铂悦公寓,18 楼,视野好,晚上能看见操场的灯光。”
她靠在车门上,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钥匙,
“省得你每天花一小时在路上,多出来的时间背单词不好吗?”
高考那两天,天气异常晴朗,阳光透过考场的窗户落在试卷上,把铅字照得格外清晰。
周围的考生有的在紧张地咬着笔头,有的反复摩挲着准考证,而我却异常平静,甚至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那不是高考,更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自我证明。
分数出来那天,我正在帮老师整理毕业生档案,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