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功力还不足以一个人调动绛灵珠,无法进去审问殷长明。
看来只能从别人那里打探了。
“我要带西雀出去一趟。”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凛城?”
“你暂时不要回去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做。”危辛低声与她交代几句,就带着西雀重返京城。
成拙正在照顾受伤的孩子,一转头,就看见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并不意外。
“你怎么又来了?”
危辛开门见山地问:“徐家的老管家埋在了哪里?”
“你想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还想活命的话,就告诉我在哪里。”
成拙沉默片刻,还是将地点告诉了他。
危辛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坟冢离京城有些远,据成拙所说,就在徐家旧址那边。
危辛先去了一趟徐家旧址,那里已是一片废墟,荒无人烟。
他四处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离开时,偶然间发现远处有一棵足以遮天蔽日的巨树,树干粗壮,要几人合抱才能将其围住。
他走上前,仰头望去,发现竟比玄玑宗的那棵百年老树还要高大。
云渡还在玄玑宗那棵树下挖出过灵石呢,只是他至今也没查出是谁偷埋的灵石。
一个樵夫挑着干柴经过,见他驻足凝望,好心提醒道:“公子,别看了,这树不吉利啊。”
“为何?”危辛奇道。
“这树原来是这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原来是有两棵,结果有一棵竟然不翼而飞了。后来这家人全都死在一场大火里,什么都没了,就剩下这一棵大树完好无损。有人说,是这棵树化成了精,纵火报复徐家呢。”
危辛眼皮一跳:“有一棵树不翼而飞?”
“对,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樵夫惊悚道。
*
孤坟旁,西雀正准备布阵,就看见危辛回来了。
“西雀,你还记得玄玑宗那棵百年老树,是什么时候种的吗?”危辛问道。
西雀回忆道:“不清楚具体时间了,只记得殷长老提起过,说尊主你顽皮的时候,竟然从山下挖了棵树回去。”
危辛瞳孔微颤,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望着那棵大树的方向,嘀咕道:“不会吧……”
“尊主,好了。”西雀喊道。
“嗯。”
危辛走入阵中,少顷,一缕残存的游魂飘散起来,模样已经分辨不清,毕竟入土多年,这缕魂魄看起来风都吹得散,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场景。
“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我还活着?”
“你死了。”危辛无情道。
魂魄在空中转了几圈:“原来如此,我果然死了,没有记错。”
“你叫什么名字?”
“徐业,你们又是什么人?”
“徐业,我找你打听个人。”
“谁?”
虞兮正里1
“徐临风。”
“徐临风?徐临风、徐临风……”徐业喃喃着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好多好多年没听见过这个名字,需要反应一会,才恍然间想起来,“哦,临风啊,那个可怜的孩子,他还活着吗?”
危辛心中冒出一股酸涩胀痛之感:“他活得很好。”
“那就好,你是他什么人?”
“道侣。”
“道侣?不、不可能,他不是……”游魂凑到他面前看了看,忽然缩成一团,惊恐地往后退,“你、你你不是那个孩子吗?!”
“你认识我?”危辛迫不及待地追到他跟前问,“你是不是见过我?徐临风是不是和我早就认识了?!”
“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游魂畏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蜷起来,声音越来越小,“不要发火,你不要发火,求求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发什么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