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开口:“我记得,洗手羹汤这件事,是你对林早独特的爱意表达吧?怎么?她不会吃醋吗?”
我的声音平淡,但字字句句都带着刺,剜着沈叙白的心脏。
沈叙白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他的唇嗫嚅了瞬。
他说:“枝和你别这样……你知道我爱的那个人是你……”
“我现在已经清醒了,我会用一生去弥补你的……”
我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像你这种谎话连篇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该信你那一句话。”
“你的早早现在被媒体围攻,被网暴,听说就连工作都丢了,你不去安慰她,来找我做什么?”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保温壶:“还有,你的好丈母娘还在医院里躺着,你这汤送错地方了。”
沈叙白被我的话刺痛。
他眼底满是受伤,声音也嘶哑至极:“枝和……”
我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
正想离开时。
一辆红色彪马从停车场的拐角处猛地朝我冲来。
远光灯将我和沈叙白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我脑子瞬间空白一片,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只能看见驾驶座上,林早那双浸满了仇恨的眼睛。
“枝和小心!”
我听见沈叙白的低吼,随即被一道强劲的力道推开,我的头猛地撞上承重柱。
耳边是刺耳的刹车声。
我眼前模糊一片,有温热的血从额角留下。
我看见满地的鲜血和乳白的鸽子汤,缓缓混合在了一起……
第12章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看见了很久很久没有入我梦的母亲。
她依旧温婉,就静静的坐在那。
我猛地扑上前,抱着母亲,眼泪不断往下流淌。
“妈……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为什么这三年里,你从来都不入我的梦?”
我泪眼婆娑,只有在母亲面前,我才可以是那个委屈的小孩。
母亲眼底满是歉意,她说:“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以为只要自己不出现,你就会很快走出失去妈妈的阴影。”
我说:“妈,我是不是很蠢?我明明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经历过的教训我竟然还会再上一次当。”
母亲摸着我的头发告诉我。
“爱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心不诚的人。”
“我们枝和聪明着呢,是他们不好,是他们眼瞎心盲。”
母亲告诉我。
“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要让自己陷入内耗,你是我的孩子,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孩子。”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
我睁开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
氧气面罩的带子勒进我耳后的皮肤。
消毒水的味道透过氧气面罩直往我鼻腔里钻,又酸又痛。
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脑子便一阵眩晕想吐。
见我醒来。
助理连忙上前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我浑身无力,喉间像是被火撩过一般,嘶哑难捱:“……我怎么了?”
我好像有点记不清我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助理眉头紧蹙:“姜总,你刚刚做完流产手术,又不好好休息劳累过度。现在被外力撞击头部,有轻微脑震荡才导致你昏睡了这么久”
说着,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都是那个林早!她心存报复,竟然想要将您置于死地!”
“要不是沈叙白把您推开,以您的身体状态,根本没有办法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