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会了‘云间’的老板一声后,立即有人将林卫东赶了出去。

他被人四脚朝天的丢在了大门口。

我将两个保镖留下看住他,顺便将他身上的钱搜刮了个干净,让他只能沿街乞讨。

“不要让他离开海市,也不许他入住任何地方,其他什么的你们都不用管。”

我冷冷的撇了一眼林卫东,转身离开。

助理不明白。

他问:“为什么不把他送进监狱,还让他自由。”

我眼皮都没有掀开。

“坐牢太便宜他了,你找几个小混混,每天去找他的麻烦,别打死就行。”

助理眼睛一亮,立即应声。

我没有回医院,而是回了家。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窝在沙发里,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此刻已经有些隐隐作痛了。

事情太多太杂,我竟然就在沙发里沉沉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

电话骤然响起。

我蹙了蹙眉,直接接了起来:“哪位?”

“您好,是姜小姐吗?我们是海市公安局的警察,沈先生醒了,我们现在正在医院,他说想要见您,麻烦您尽快到场。”

第19章

我到医院时,沈叙白的ICU病房前已经围了很多人。

见到我来,警察和沈父便迎上前来。

“枝和,你来了。”沈父一脸沧桑,他看了一眼撇头不语的沈母,才继续开口,“叙白他想见你。”

听了警察的解释我才知道。

他们需要沈叙白的证词,才好给这次案件定性。

按照医院规定,每次探视都只能进去两个人。

而沈叙白的意思是,这两个人中,其中一个人必须是我,他才肯开口说话。

我透过探视窗望向里面那个浑身插满管子,头戴呼吸机的男人。

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我也很想知道,我丢失的那段记忆里发生了什么。

我穿上防护服跟着警察走了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

只能听见心跳检测仪的‘嘀嘀’声。

似乎是感知到我来了。

沈叙白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因为长久没有进水,他的声音像是老树皮一般嘶哑,透过氧气面罩,闷闷的。

让我的心也莫名闷重得厉害。

“枝和……”

他看着我,喘着粗气对我说:“我梦见你了……梦见我们结婚,念冬也顺利生了下来……是个男孩……”

我深吸一口气,十分冷漠:“它已经死了,它也没有性别,只是一个还未成型的胚胎,我们也不会结婚。”

沈叙白的睫毛颤了颤,他有些失笑:“是啊……我的枝和从来都是……都是一个认准了一件事就不肯回头的女人……”

胸口的压抑让我感到烦躁。

我攥紧了拳头,话语间也带了些许戾气:“够了,我现在不是来跟你叙旧的。”

警察见状,连忙打圆场道。

“沈先生,您现在身体虚弱,但是我问的这些问题有关于这起案件凶手的抓捕行动,希望您坚持一下先回答我。”

沈叙白的目光黏在我的身上,点了点头。

警察问道:“沈先生,你能说一下5月18日,你们遇害那天的细节吗?”

他问了那天问我的同样问题。

沈叙白眨了眨眼睛。

沉默了半响,他嘶哑出声。

“那天……我去给枝和送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