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旧事重提:“笙笙,我父母是商业联姻,他们各有各的生活,婚姻名存实亡。”

“我曾经也以为,婚姻不过是一个身份一张纸,证明不了什么……”

余笙回眸凝视他,嘲道:“可我只是个普通人。”

“对我来说,婚姻代表我的后半生,所以我当初宁愿选择林叙,他是和我一样的人。”

“秦屿白,这就是我们永远跨越不过的鸿沟,我要绝对的忠诚和爱。”

“我和他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开心得多。”

秦屿白的面色登时变得非常难看,眼底情绪剧烈翻涌。

他沉沉盯着她说:“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和他只认识半年。”

余笙报复性的笑道:“对啊,我和他认识这半年,足以抵得上我们认识的七年了。”

“因为你让我们七年的感情显得失败又可笑。”

秦屿白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眼眶泛着红。

垂眸看着她说:“我答应你,我此生不会再有别人,也不会再用婚姻做赌注。”

她嗤笑道:“可我不在乎了。你现在就算结婚给我发请柬,我也会去现场给你送句祝福。”

秦屿白下颚紧绷着和她对视,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余笙平静的回望他,毫不露怯。

他却倏地笑了声,冷声说:“我对你的承诺不会变。”

“笙笙,如果你不愿回头,就让我们这样纠缠一辈子吧,我不会再逼你,但也不会放手。”

秦屿白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余笙从他眼中再次看到那阵熟悉的疯狂。

他的确爱她,爱的要疯了。

可她也累了,累的又想走了。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呀?”

小雨的出现冲淡了维港夜风的凉。

第19章

余笙安抚了小雨,带着她进了游艇。

但之后,她没有再和秦屿白说一句话。

国际舞蹈比赛将在半个月后正式开始。

初赛在法国,之后的赛程也大多在欧洲。

这一去,估计要大半年,所以短时间内,她不会再回国了。

这代表着,余笙要第二次离开。

余笙暂时没和任何人说,因为她不想让秦屿白察觉异常。

这天,苏韵主动约她,来上她在余笙这里的最后一节舞蹈课。

自从秦屿白来港城后,苏韵就几乎没再来找余笙。

不知道是被秦屿白威胁了,还是想避嫌。

她来时,小雨也在。

小雨认识她,乖乖喊了阿姨,然后在一旁画画。

苏韵笑着看着小雨,对余笙感叹说:“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好动不好带,难得有小雨这样乖巧的孩子,看得出来秦屿白是下了心思的。”

余笙看了苏韵一眼,淡淡道:“本来就是他要的孩子,这是他该尽的责任和义务。”

苏韵的语气中带着试探,她意识到她这次来应该是带着目的。

果然,下一秒她就坦白说:“余笙,实不相瞒,其实这次来,是我爸让我来给你和秦屿白当说客。”

“四年前我和秦屿白离婚后,他就对我很不满,说我个男人都留不住。”

“他说苏家和秦家的关系不能因为我闹得太僵,让我起码帮秦屿白得到他心爱的女人,这样,还能和秦家要个人情。”

苏韵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但余笙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自嘲和悲戚。

余笙的心也一痛,不由问:“一定要听他们的吗?你自己的人生怎么办?”

苏韵眼眶红了,深吸口气,叹道:“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

“其实秦屿白和我同在一个圈层,观念都被浸染,对你来说不可饶恕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却是司空见惯。”

“别说是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