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期盼，曲离离也再次燃起希望。

“乖乖得救了！”

曲离离紧跟郁承泽飞奔下楼。

进到地下室，她发现乖乖已经醒了。

乖乖颤抖着蜷缩在角落，害怕着警察的靠近。

乖乖一定是被叶时那个人渣吓坏了。

“乖乖，不怕，你得救了……”

曲离离奔过去，抱着乖乖：“警察叔叔不是坏人，你跟他们走好不好？”

可乖乖听不见她的话。

乖乖恐惧着任何靠近她的人，哭着喊：“妈妈，我怕……”

“……妈妈。”

乖乖一直退，退到了角落的黑色袋子旁。

这个袋子，是叶时当初故意留下的。

刚刚逃跑，他竟然也忘记带走。

郁承泽走上前，红着眼缓缓蹲下，轻声细语的哄。

“乖乖，我是郁承泽，我不久前和你打过电话，你还记得吗？”

“你妈妈怎么没和你一起？我们一起去找她好不好？”

乖乖眼泪留得更凶了，曲离离的心也被狠狠揪着。

其实郁承泽只要一打开旁边的黑色袋子，就知道她已经死了。

郁承泽不知情。

他轻轻抱起乖乖，继续安慰。

“乖乖，别怕。”

“我会保护你，以后没有谁敢欺负你了。”

乖乖不让警察靠近，却罕见信赖郁承泽，慢慢在他的怀里停止了颤抖。

见乖乖清晰稳定了一些，郁承泽才试探这询问。

“乖乖，我带你出去，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你妈妈，好不好？”

这次，乖乖没有看向郁承泽。

而是指着脚边包裹着圆滚滚物体的黑色袋子。

“妈妈……在这。”

话落，整个地下室忽然安静。

一直在查找东西的警察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了角落的黑色袋子上。

郁承泽颤抖着放下了孩子。

又颤抖着手，拉开了黑色袋子

第7章

警察上前拦住了他。

“先生，这是重要证据，请您不要触碰。”

郁承泽松开手，曲离离看着他僵硬的后退。

他重新将乖乖护在怀中，将乖乖的视线阻挡在他的怀抱里。

他轻抚着乖乖的背，眼睛却紧紧盯着塑料袋。

警察那边快速围了几人过去。

黑色塑料袋打开了。

时隔多年，他终于重新对上了那双眼睛。

曲离离的眼睛死死瞪着，昭示着她死前的痛苦与绝望。

曲离离看着郁承泽就那样愣在原地，像丢了魂一样。

“先生，这个女人您熟识吗？我们需要和您了解一些情况。”

郁承泽没有回应警察，抱着乖乖的姿势都没有变。

他紧紧盯着曲离离的眼睛，泪水无声坠落。

“离离，我不知道那真的是你最后一通电话……”

曲离离好像被酸楚扼住了喉咙，灵魂都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