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泽看不真切。

左胸口用胸针别着白玫瑰。

“脖子上是我在成人礼上送她的项链。”

这是顾砚泽唯一一眼认得出来历的装饰。

“姜时欢只在很重要的场合才会从头到脚都是定制。”

“这是要去和乖乖拍纪念照吗？”

可顾砚泽得到的却是自己根本没想过的答案。

“去看爸爸！”乖乖很开心的说着。

姜时欢也笑得温柔。

“乖乖，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了。”

乖乖对着姜时欢很认真的点头：“你不能反悔。”

姜时欢将乖乖从自己肩上抱下来。

乖乖在地上站好，姜时欢蹲下身和她平视。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绝不反悔。”

第20章

顾砚泽看着眼前他最爱的两个人认真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他皱着眉嘀咕：“我一个人待了很久吗？”

“她们都背着我有秘密了？”

姜时欢和乖乖两人慢慢走出了门。

“姜时欢连车上都装饰了白玫瑰。”

顾砚泽有些惊讶，他怀疑今天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顾砚泽很想找个手机翻翻日历。

车子行驶在路上，他一直盯着车上每一个人。

他很紧张。

司机在开车，不看手机。

助理手上抱着一篮子白色花瓣，不看手机。

“姜时欢……正襟危坐？她紧张什么？”

顾砚泽心中疑惑，又看向乖乖。

乖乖抱着兔子抱枕，没有手机。

“兔子抱枕也带上了？连乖乖看着都有些严肃？”

她们看起来目标一致。

他好像被孤立了，有点失落。

虽然这么说并不准确，她们也不是故意的。

她们一行人来到了他的墓地边。

司机从车的后备箱抱出一束白玫瑰。

“又是玫瑰？”

顾砚泽不记得自己有特别喜欢的花。

乖乖走在前面，助理提着花篮跟在后面。

姜时欢接过花走在最后。

顾砚泽往前飘到自己的墓前。

他的墓碑也打扮了。

点缀着白玫瑰，照片正下方还放着手捧花。

顾砚泽没办法再不懂下去了。

“姜时欢她……”真的不会后悔吗？

可顾砚泽依旧很难相信眼前的事实。

“姜时欢，我死了的。”

顾砚泽红着眼眶，转头望过去。

乖乖和助理撒着花瓣。

姜时欢抱着白玫瑰，正缓缓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