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们都曾爱你，所以……我们是一样的。”

这番话如同长针刺入心脏。

洛凡霜胸口一阵抽痛：“不一样，我爱的人永远只有你。”

闻言，澹台霁顿时失语，突然嘴角抹出一丝笑意，他说：“可笑。”

洛凡霜没有再多说。

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是无用的。

她和澹台霁之间光有爱慕是不够的，那道世仇的裂缝彻底将两人割裂开来。

“上药。”她说。

这次，澹台霁没有再阻拦她。

亦如昨晚那样，她帮他擦药，可是心境完全不同。

擦完药，澹台霁说：“我要回去。”

第35章

“不行。”

“你！”

澹台霁气馁，虽然知道会是这种回答，但听到那一瞬间还是很生气。

“洛凡霜，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他说。

洛凡霜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帝夫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唯独离开不行。”

澹台霁攒紧了拳头，指甲撕裂了掌心：“你会后悔的。”

闻言，洛凡霜轻抚他的脸颊，所到之处留下一股药草香味。

她说：“只要将你留在身边，我就不会后悔。”

澹台霁甩开她的手，不愿再理她。

如此，澹台霁又回到了宫中，只不过所住的地方不再是玄鹿塔。

而是在皇帝寝宫的偏殿。

过了好几日，澹台霁一句话也没说，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要不是洛凡霜每次都过来给他喂饭，都会怀疑他故意不吃饭。

有太医提醒道：“帝夫心思有愁，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就算吃再多药也没有。”

洛凡霜掐住澹台霁的下巴，双目对视：“过去的已经两清了，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澹台霁睫毛微颤，没有说话。

洛凡霜恼怒甩开手，起身离开。

次日，洛凡霜还在想澹台霁有没有好好吃饭，突然老太监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

“陛下，帝夫他……”

洛凡霜心一紧，连忙起身去了偏殿。

只见澹台霁爬到了树顶上，下面五六个宫女惊慌地喊着，随时注意他会不会掉下来。

洛凡霜一怒：“澹台霁！”

他这是要自杀？

没想到澹台霁被她一吼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落下来。

“啊！”宫女惊慌失措。

洛凡霜立马叫接住接住了他，她怒斥道：“你疯了吗？就这么想死？！”

澹台霁震惊地眨了眨眼睛，喃喃道：“糖葫芦？”

洛凡霜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小霁？”

澹台霁顿时露出欢喜的笑容，猛地抱住了洛凡霜的脑袋，蹭了蹭：“是糖葫芦！小霁好怕，小霁不认识他们。”

洛凡霜下意识将怀中人抱紧，但是心里越来越凉。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怀中人是他却又不是他。

这时，澹台霁揉了揉肚子，说：“糖葫芦，小霁饿了。”

洛凡霜回过神来，回头吩咐道：“准备膳食。”

“是！”宫女散去。

洛凡霜牵着澹台霁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才拿到宫女送来的吃食。

澹台霁吃得欢快，瘦得凹进去的脸颊也被填满了食物。

洛凡霜一边照顾澹台霁一边猜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