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一步,她也是无可奈何。
最后,她只丢下一句:“这是圣旨!”
等到人影渐远,玄公子这才从地上坐了起来。
阿与扶着秦玄:“公子,若是小公子以后封爵不是对公子更好吗?”
秦玄撇了她一眼:“我好不容易将容九思熬死了,又来一个二驸马还是个将门之后,那我得熬多久。你以为我把公主怀孕的事捅出去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提醒公主,她亏欠了容九思。咱们这公主,可贯是心软的。她那时候可以为了容九思公然抗旨,招了个小门小户的庶子做驸马,如今难道不能为了他在抗一回旨,空了这驸马之位?”
秦玄悄然一笑,又道:“驸马之位一空,我的机会不就来了。纵是我再上不得台面,如今我也是公主侧君,谁敢瞧不起我?”
阿与思虑片刻,又道:“可如今圣旨一下,玄公子又如何破局。”
玄公子笑了一声:“且看着。”
第15章
京都荣将军府。
荣将军坐在主位上,妇人皆立于一侧:“你跪在我将军府门口是何意?”
玄公子直直地跪下身去:“荣将军,我知道圣旨已下。如今只求朝阳世子能善待我的孩子,也求朝阳世子给我一条活路。”
荣将军一身肃杀之气,听到此话也难免瞥了眉。
他拱手行礼:“我儿子与公主的婚事乃是圣上亲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花招。无非是想着来闹上一通,让我觉得这公主府乃是龙潭虎穴,不能进。圣上虽已下旨,然而看在我荣家三代功勋,我父又配享太庙,因而我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可我告诉你,你想错了。你以为我荣家什么人没见过,你这种小人我真不看在眼里。我荣家也不像是容家,用儿子的命升了职,如今不声不响把这个罪往肚子里咽。你只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荣母姜氏对这玄公子亦是十分厌恶。
将军府小妾虽不多,但在娘家对于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是见得不少的。
她此生最痛恨的便是玄公子这般心肠坏又贯会扮单纯之人。
她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这婚事还没成,这面首倒先找上门来了,这是什么做法。来人!给我拖下去仗责二十!”
阿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荣将军、荣夫人,我家公子好歹也是公主的侧君啊,打不得的!更何况荣家是将门之家,公子挨了这二十板子,不死也得剥层皮啊。求将军看在同有孩子的份上,体谅下他这爱子心切的心情吧。求将军、求夫人怜惜!”
玄公子见状喊得愈发大声:“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将军,夫人。我只求朝阳世子能善待我儿!我只求他能时常让我见我儿!”
忽而一婆子在姜夫人身边耳语了一句,姜夫人脸色大变。
“来人,把公主的侧君好生送回公主府。拿着我的玉牌去,请公主来府上一叙。”
任那二人怎么闹,府里的下人都生生将那二人拖了下去。
姜夫人怒不可遏:“公主糊涂,居然让一青楼小倌当了面首!”
荣将军震惊道:“我荣家儿子绝不和小倌共侍一妻。她当我荣家儿子是什么好欺负的不成?如今还没成婚,就已经是如此做派。这个玄公子虽是上不得台面,不也将公主哄得团团转,女人不就是吃这套?”
姜夫人嗔怒道:“你现在又明白了,你先将那个人先收拾了罢。自己也是如此,怎好说别人σσψ?”
荣将军轻笑一声,讨好道:“夫人,咱们不是在说儿子的婚事吗?怎地回到我身上了。”
姜夫人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又说:“我如今也算是有诰命在身的,她虽贵为公主,陛下唯一的亲妹妹。可难道我儿子就该给他当二驸马?我明日就穿上这诰命服去皇后跟前论上一论。”
远处却有一身着青衣男子款款走来,他行至父母跟前温柔行礼。
他缓缓开口:“父亲,母亲。我愿意当公主的二驸马。”